“前些年,電視上不是有新聞,說是豫地有幾個農民上山,然后被牛蜱咬了,最后進了醫院,然后給死掉了嗎。”
“所以啊,那些野生的蜱,我們是要注意點。”
聽到胡思喜這么說,李成二忍不住扭了一下脖子說“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渾身刺撓起來了。”
我問李成二,你身上不會已經有了吧。
李成二連忙擺擺手說“我說著玩呢,哈哈”
我們要進山的時候,胡思喜也是背著一把柴刀,一個水壺,還有一個裝干糧的袋子跟了上來。
我問“你也要去啊”
胡思緒就笑著說“我是你們這次行動的導游,老齊請的,錢都給我了呢。”
出了火石溝,我們直接沿著一條小路翻過了幾座不高的坡嶺子,然后便向遠處比較高的山群走去。
往那邊走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問“對了,我看你們村里,也沒有牛圈、羊圈之類的,你們村里應該不養這些了,沒有了牛羊,山里的蜱會不會少一點。”
胡思喜搖頭說“沒少,近幾年反而比前幾年多了好多。”
“因為山里的野生動物多了,近幾年連山豹子都有了,野豬什么的更是常見。”
“那些蜱蟲的生存能力極強,大到野豬,山豹子,小到兔子,甚至是刺猬身上,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對了,還有蛇。”
“一些蛇磷上,也能看到蜱蟲的影子,我們當地人稱那些是蛇蜱。”
聽到胡思喜這么說,我心里越發覺得膈應。
胡思喜走在最前面,然后是齊云,接著是我和蔣蘇亞,最后是李成二。
齊云和李成二背的東西最多,不過他們兩個卻是走得最穩的,我們翻了幾道山嶺子,他們大氣都不帶喘的。
反倒是我和蔣蘇亞,一邊擦汗,一邊開始大喘氣了。
胡思喜畢竟是當兵出身,也還好,他也有照顧我和蔣蘇亞,步子放慢了不少。
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眼前就沒有什么山路了,整個山勢也陡峭了起來。
胡思喜就對我們說“之前我們走的那段路,還算是人們常去的地方,沒啥危險,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就不一樣了,我們村幾年都沒有人走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我預計明天中午我們可以到蛇廟。”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么遠,不是就三十四里嗎”
胡思喜說“距離是不遠,但是你看看接下來的路,不少地方近乎于是懸崖,我們到晚上的時候,還要找個地方落腳,明天早起再出發,晚上這山高林密的,路也不好找,走錯了方向,白白的浪費體力。”
我點了點頭。
我也意識到前半程的時候,我們并沒有看到什么蜱的影子,所以我多多少少開始懷疑胡思喜的那一番話有水分。
走后半程路的時候,齊云就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副白手套,他說讓我帶上,不然光是一會兒抓著荊棘叢爬山,都能給手磨破皮了。
我們沿著陡峭的山路爬了半個多小時,我就開始在我們行進的路上看到蜱了,蜱蟲長的有點像是蜘蛛,但是頭很小,腿很短,沒有吸血之前身體是扁的,吸了血就會漲成一個球。
蔣蘇亞好像很怕那些蟲子,每次看到,都用手里撇下的樹枝,把那些蟲子打得遠遠的。
可越往山里走,那些蜱蟲就越多,有時候我們一腳趟過一片草,腳面上能落三四個棕色的蜱蟲。
嚇的我們趕緊把蜱蟲從鞋面上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