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是很快就認出了她,她正是我在命理意識中見到的大周后,周薔。
我們對視了幾眼,幾乎同時開口道“終于見面了。”
紀穆白微微一笑說“人我給你帶來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周薔并沒有理會紀穆白,而是看著我問了一句“你的相術很高超,作為世間少有的命理禍根胎,命理造詣上,我已經算是站在巔峰之人”
說到人字的時候,周薔愣了一下。
很顯然,她此時已經不算是人的范疇了。
過了幾秒她繼續說“而你這把年紀,就能在命理意識中看到我,可見我們的命理有著某些機緣。”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這么覺得,不過你找我來,應該不只是探討咱倆之間的緣分的吧,實不相瞞,我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咱倆不合適。”
周薔并不生氣,而是嫣然一笑說“你這小子,有些登徒子的氣息,我找你來的確不是為了和你探討機緣,而是想要拜托你做一件事兒。”
我道“說來聽聽,我可不保證一定會做。”
周薔的身子忽然俯了下來,然后將她的嘴貼到我的耳邊說“騙你的,我就是想見見能在命理意識中見到我過去的人現實中是什么樣子的。”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
此時周薔已經又飄著站了起來,他看了看一旁邊的紀穆白說“好了,送我上路吧。”
我則是又問了周薔一句“你真的沒有話跟我交代了嗎”
周薔看著我笑道“剛才是有的,可在我唇與卿耳的時候,忽然就沒有了,年少恨已過千年,夢中滄桑寂無邊,如果你非要為我做點什么的話,把這首詩的下半部分補上吧,”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那時樓臺窗前月,只是畫里無長眠。”
周薔淡淡一笑說“了了。”
我“嗯”了一聲道“是”
紀穆白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周薔說“你放心,我送走的只是你體內的禍根胎,至于你的魂魄,我會盡量保全,至于能不能轉生來世,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周薔對著紀穆白欠身行禮,然后說了一句“謝過了。”
紀穆白緩緩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將血涂抹在盒子的符印上,那白色的霧氣鎖鏈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再看周薔的表情,開始的時候很平靜,可隨著鎖鏈變成了血紅色,她的表情也是變得痛苦起來,身體也開始小幅度的晃動和掙扎。
紀穆白將血涂在那些符印上的同時嘴里也是念叨了起來“上之印,以吾血祭之,以安命理天命,急急如律令上印開”
在符印涂抹完成后,紀穆白飛快捏了一個指印,一瞬間周薔的體內就燒出了一團紅色的火苗。
那火苗只燒了兩三秒,周薔的魂體就“嘭”的一聲炸掉了。
紅霧消失,而那白色的霧氣則是趁著陰風鉆入了地下,我能感覺到,那白色的霧氣中,有周薔微弱的魂魄。
她的魂魄去了地府,至于將來如何,那便要看天命了。
送走了周薔的魂魄,紀穆白迅速蓋上盒子,然后將盒子再一次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