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厷鳴說“即便我動手了,我也不一定能殺死你,你能感覺到我的恐怖,我同樣也能感覺你身體的不一般,我不想惹麻煩。”
而在天目之下,我越發看清了郄厷鳴身上的氣息,他的面相中的陽剛之氣是表面,陰柔之氣才是實體,也就是說,侵占郄厷鳴身體的禍根胎是女性。
看著它吐出氣絲的能力,難不成是一只蜘蛛或者蠶的禍根胎,再不濟是毛毛蟲
我腦子飛快轉動,可終究無法確定自己的那一個猜測是正確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郄厷鳴說了一句“我觀您內斂的面相,你的歲數恐怕得有五六千歲了吧,這郄厷鳴的身體只是您的一副軀殼罷了,我觀他還沒有死透,不如您先把他放了,以實體面對我,如何。”
郄厷鳴“呵呵”一笑說“我倒是有些低估你開的天目了,這樣,你要是能猜到我的身份,我就放了這小子,不過有一句話我必須告訴你,我把自己的名字忘記了,人可以放,但是郄厷鳴這個名字我收下了,以后我就是郄厷鳴了。”
一個是名,一個是命,哪個重要不言而喻,我便替那郄厷鳴的身體答應了下來。
要救那小子的命,接下來就看我能不能猜到這禍根胎的真實身份了。
在猜測禍根胎的身份之前,我先說了一句“前輩,在我猜測您的身份之前,能夠告訴我,你找五官王是因何事”
郄厷鳴忽然露出一絲憤怒說“五官王強行跳下輪回道,本是我受了千年之刑,進入輪回道的日子,我本來可以投胎做一個人,可因為五官王的搗亂,我的輪回路發生了改變,結果我以禍根之軀再回人間,輪回道而且因為我的偏離,觸發天道懲罰機制,將我折磨的差點魂飛魄散,我在人間蟄伏七十余年,這才恢復了過來,恰好也是這小子闖入我蟄伏的地方,將我從天道印記中帶了出來,正好給了我找五官王報仇的時機。”
此時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讓郄厷鳴報仇殺了張平霖,那郄厷鳴就算報仇了,張平霖作為五官王,也會重回地府,那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完美解決了
不等我仔細想,郄厷鳴的一句話讓我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他說“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揪出五官王的魂魄,將其挫骨揚灰,讓地府再無五官王這一神位”
他殺的不是張平霖,而是張平霖體內的五官王。
這件事兒有點麻煩了。
同時我的直覺告訴我,郄厷鳴體內的禍根胎和五官王之間的矛盾不只是像他說的那樣,還有一些事兒,他沒有告訴我。
當然,我也沒有再往深里問,再問下去,我可能就要觸碰到他的底線了,萬一要魚死網破,我這里可還沒有做好準備。
郄厷鳴那邊明顯也并不想再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就對我說“好了,你趕緊猜我的身份吧,我給你三次機會,若是你猜不出來,那這件事兒你以后就不用管了,否則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哼哼”
此時無損獸忽然叫了幾聲,它可能知道郄厷鳴體內禍根胎的身份。
無損獸是山海經中的蠻荒古獸,會不會郄厷鳴身體里的禍根胎在山海經中也有記載。
我開始飛快搜索自己的知識儲備。
女性,還能吐絲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我腦袋里冒出這樣一句“歐絲之野在反踵東,一女子跪據樹歐絲。”
這是山海經中海外北經中的一段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