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神沉思了許久說“事情還沒有到了要全盤拖出的時候,宗大朝奉,我是真心要和你做朋友,有些事兒是天機,不當知,更不當言,所以這件事兒,你只能根據現有的條件,想辦法處理,太多的事情,我是真不能說。”
夏薇至反問“是害怕天譴大劫嗎可相比天譴大劫,數萬人的性命豈不是更重要”
夜游神看向夏薇至說“小子,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不用在這里跟我講道義,我顧慮的不是我這條爛命,而是更為恐怖的事情,那件事兒關乎可就不是數萬人的性命那么簡單了。”
我眉頭緊鎖。
夜游神又說一句“我只能說,這件事兒背后關乎著整個昆侖廢墟的穩定,如果是昆侖廢墟不穩,那世間會變成什么樣,還需要我多說嗎”
果然,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泥潭之中。
本來我想著怎么利用這件事兒設計葛西安,眼下看來,那些事兒已經變得有些無足輕重,當然要是有機會,我還是想把葛西安、岳心怡給除掉,他們留著遲早會壞了榮吉大事。
見我不說話了,夜游神就說“現在雖然什么事情都不能明說,但是卻可以給他送個人比較少地方,那樣的話,就算將來要出什么事兒了,也不至于連累太多人。”
我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張平霖說“您老收拾下吧。”
張平霖也不多問,直接去收拾東西了。
我問夜游神“那你呢”
夜游神說“我自然也要跟著你們一起去,不過我不方便露面,一會兒找個容器給我鉆進去,你們帶我過去吧。”
我點頭,然后四下看了看,便從張平霖家里找了一個花瓶,夜游神也不挑,直接變成一團黑氣鉆了進去。
東方韻娣在旁邊問我“張平霖是城隍的人”
我沒吭聲,而是盯著張平霖收拾東西的房間沉思。
我需要把自己的思路再捋順一些。
東方韻娣也沒有一直問,就往張平霖那邊走,同時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我也沒有阻攔她,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我相信她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胡來。
不一會兒張平霖就收拾好了東西,他只帶了幾件換洗衣服,什么貴重物品都沒有帶,果然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
離開張平霖的家,我心里還是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完全捋順,其中很多未知,讓我無法將事情每一環的扣都解開。
上了車,夏薇至發動了車子,張平霖就對我說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我明白,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圍繞著我的,你們也不用太在意,大不了把我這條命送出去,我誰也不怨。”
我苦笑著說“您倒是看得開。”
夏薇至問我去什么地方,我思來想去就說“去龍山寺吧,眼下只能請成傆大師幫忙了。”
我給成傆大師通了電話,我沒有告訴他詳細的事情,只是說我需要一處偏僻的住所安置一個人,附近最好一個人都沒有的那種。
成員大師也不多問,就跟我說“你先來龍山寺吧,龍山寺的后山有一大片沒有開發的地方,在那里有一個老廟,晚清的時候修的,我平時會去那邊精修,所以這些年一直有修繕,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撿漏的,你安排的人如果不介意,可以去那里。”
我直接說“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