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見陸婉兒擔憂的神態道“不用擔心,他那些人不足以成事,主要就是地勢險要而已,我帶一個炮兵排去會會他們。”
陸婉兒這才點點頭,“以后就由我來照顧茜兒吧,茜兒,和咱們住在一起的還有王大姐呦。”說著用手描述比劃王大姐和大黑狗的趣事,逗得茜兒瞇起月牙般的眼睛前仰后合。
“那便多謝了。”說著劉澤也起身行了個禮表示感謝。
兩人已許久未見,聊完茜兒的事后就沉默了許久,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最后還是劉澤主動問道“近來這縣內人數漸多,可有疫情”
“城南那片災民聚集,倒是有幾例疫病,不過很快就控制住隔離了,不礙事,民眾軍中受傷的士兵這段時間也將養得差不多了,估計快能上戰場了,還有我之前帶的兩名徒弟,現在又各帶了幾名小徒弟,我們醫療組是越來越壯大了”
看劉澤望向自己的眼神,愈加曖昧起來,陸婉兒不禁尋找著話題又說道”近來紅毛蠻婦女們進步神速,他們隨王大姐做紡織的活兒,做得又快又好,學起漢字拼音來也干勁十足,而且她們沒有什么打架斗毆,或者不服從王大姐的表現,總體看來一切都好,未來可期。”
“那就好,你和王大姐這段時間辛苦了。“
陸婉兒笑了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待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有些尷尬,便又站起身去逗茜兒了。
秋日的陽光灑在屋內,暖和和的,這讓劉澤不禁想起了初見陸婉兒的時候,那時她還是個有點兒天真的小姑娘,剛失去了至親,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經過了大半年的磨煉,如今的她已能在很多事情上獨當一面了,變成了真正的大姑娘了。
劉澤望著她手臂上勻稱的肌肉線條和被曬成淺小麥色的皮膚,忍不住突然有牽手的沖動,可看看周圍的學生助理和余愁,硬生生止住了,默念要以身作則,以身作則。
陸婉兒正在給茜兒扎辮子,聽見劉澤的嘟囔聲便疑惑地回頭說道“劉大哥,我正給茜兒扎辮子呢你也過來學學。”
劉澤本想說一個大男子學什么扎辮子,但話到嘴邊又給憋了下去,這也算閨房之樂吧
陸婉兒的手在茜兒圓圓的小腦袋上不斷穿梭,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女童式雙環髻就扎好了,沒想到陸婉兒的手這么巧,劉澤手上向擼貓般擼著小辮子,手指尖偶然觸碰到陸婉兒的手指,兩人又像觸電般分開,陸婉兒的臉倒是越來越紅潤。
“哥哥,婉兒姐姐給我扎的辮子太好看了,比我阿爹扎的好看多了。”茜兒摸著頭上的辮子,欣喜地說道。
提到王二,劉澤和陸婉兒都有些心驚,畢竟王二已死這件事茜兒還不知道。
“茜兒,你阿爹去了很遠的地方辦事喔,等他回來,還會給你扎辮子的。”陸婉兒蹲下身,摸著茜兒的頭安慰道。
“不是的,阿爹死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像一個響雷一般炸響在劉澤和陸婉兒的心里,陸婉兒甚至都不敢直視茜兒了,劉澤看著茜兒純真的面龐,嘆了口氣,這就是亂世。
見劉澤和陸婉兒沉默不語,茜兒又解釋道“我早就知道了,余愁叔在明軍軍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劉澤抓狂地問道,按理說這么大的小孩是不可能知道什么是死亡的,他自己這么大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
“劉澤哥哥,婉兒姐姐,你們不知道嗎死了就是打仗的時候堆在那里的一堆堆尸體,無論你怎么叫他喊他,搖晃他,他都不會再醒來了。”
聽到這里,劉澤和陸婉兒相互對視一眼,原來茜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阿爹已經不在了,她只是不說而已。
劉澤蹲下摸了摸茜兒的臉,然后把手背在身后握緊了拳頭,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變這個殘酷的時代,一定要在未來讓所有孩子都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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