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命令,原來如此,你只是一封信而已,難怪到下午才送到,他在我出門后才開始在你身體里刻下了具體的內容。”
羅蘭端詳著這個奇異的光碟,目光中帶著些許欣喜,仿佛其中傳遞了某個事實觸動了他一樣。
“你在說什么我明明中午就出門了”
阿魯巴話語越來越無力,但被點醒之后,他也發現自己腦中的確存在一段奇怪的空白,從中午開始,可明明他沒有接觸什么奇怪的人物
不對
還是有一個人的。
“難道,我一開始就落入了他的掌心嗎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小丑嗎”
紅衣的青年發出了驚惶而后悔的聲音。
但羅蘭已經不打算再聽他的呼喊了,他轉過頭,不打算在這里浪費時間。
“走了,藤乃。”
沒有多說一句話,羅蘭帶著有些好奇的望著阿魯巴頭上的光盤的淺上藤乃離開了,沒有半點留戀,好像對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垃圾一樣。
而跪在地上的阿魯巴,卻連半點劫后余生的慶幸都沒有,他活動著自己還能操控的眼珠朝身下望去,看著泥土一點點的覆蓋在自己的血肉上,粘稠的橙色液體在他的身體表面流淌著,很快就將他改造成一種新的生命。
那個男人沒有在說笑,他真的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活著的石頭。
必須做點什么才行,必須利用對方的輕視,身為一流的魔術師,即使只有眼珠能動,也不能放棄術式的發動。
阿魯巴趁著身體的鏈接還未曾斷絕之前,拼命的給自我下達著暗示,想要聯系回路。
思緒也不斷紛飛著,整理著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這絕對不是現代能夠產生的東西,莫非根源是真的,荒耶那家伙的確找到了正確的道路,所以抑制力派出了守護者
可是守護者會這么大意嗎明明有著可以將自己直接抹除的實力,卻不立刻完成,而是讓自己緩慢的體會這種酷刑一樣的折磨。
用惡趣味也說不通,不然他干嘛要離開,欣賞自己在這種折磨下的表現,才是這種行為的關鍵吧。
聯想到羅蘭之前口中的信,阿魯巴眼珠一凸,突然看向羅蘭離開的那條小巷。
已經過去三分鐘了,自己下半身已經完全石化了,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的話,也應該有所
就在阿魯巴瞪圓了眼睛,像是案板上的魚一樣掙扎的時候,一道身影也突兀從巷口出現,朝著他走來。
那道身影看上去十分高大,腳步卻如同受過訓練一樣,每一步都十分平穩,不帶有任何多余的聲響。
來人穿著黑色的神父法衣,那種沉重而又苦悶的氣質簡直就像是與阿魯巴所熟知的舊友,荒耶宗蓮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阿魯巴認得這家伙,那個起源于愉悅者,表現上卻比荒耶還苦悶的神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感受到對方起源覺醒后獲得新力量有多么可怕后,這種印象就更深刻了。
荒耶說的對,從一開始,接觸這個男人就是實打實的壞主意。
在這個男人出現的瞬間,已經無法動彈的身體,居然如同醫學奇跡一樣取回了控制的權利。
紅衣的魔術師用顫抖的聲音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言峰綺禮居然是你”
他張開嘴巴,準備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用盡最后的力量念誦咒文給對方留下教訓,但才剛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