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嚴肅的僧侶那張充滿苦惱的臉終于徹底動容,露出了如同野獸一樣猙獰的姿態。
荒耶宗蓮發出了詛咒一樣的諷刺的聲音。
“覺醒于起源者終將受制于起源,羅蘭你的意思是,妄想對抗阿賴耶的人,也終究逃脫不了阿賴耶本身嗎”
“本地人是這樣的,再魔怔你也無法改變這點,這就是所謂命運的奴隸啊。”
面對絕望的荒耶宗蓮,羅蘭平靜的說道。
“既然想要反抗命運,就先得擁有真實與覺悟才行,將自己當成的所謂的救世主,未免太自大了吧”
型月不需要救世主。
這是羅蘭給予saber的答案,在型月里,能夠毀滅世界本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擁有怎樣的能力就去做怎樣的事,給自己增添無謂的負擔,只會不斷的讓黑暗與沉重侵蝕自己的內心。
“不過,就算我這樣說,你也不會放棄吧這已經無關你現在是不是抑制力的棋子了。”
羅蘭用明顯帶著輕蔑的眼光看著荒耶宗蓮。
對方眼睛的焦點完全消失了,即使這樣,他的肌肉依然掙扎著想要活動,臉上的憎恨與苦惱依然沒有改變。
起源本身就是概念的具象化,他已經憎恨了人類的污穢太久,本身早已變成了其中的一部分,荒耶宗蓮這個名字已經是不會變化,思考的方向性其中的一個代稱了。
“不過,這樣正合我意,作為對綺禮的餞別,徹底的被抹殺掉吧。”
在他這番話音落下時,羅蘭周身的空間已然開始扭曲。
他踏出一步,下一個瞬間,就踢向了荒耶宗蓮。
有如沖破天空的一踢,狠狠命中了荒耶宗蓮的胸口,讓趴伏在墻上的他直直的落了下來。
隨著喀喀的聲音,內臟以及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可聞。
荒耶宗蓮有心想要反抗,但羅蘭實在太過快速,讓人感覺對方都沒有移動,是他自己來到了羅蘭踢擊的位置一樣。
“結束了。”
{式}看著落下的荒耶宗蓮,舉起了手中有著四百年歷史的長刀。
羅蘭的這一擊十分收斂,不帶有任何多余的力量,用的力量程度與普通人踢開路邊的小石子時相仿,即使重傷,但這種程度的力量,以黑衣僧侶多次改造并千錘百煉的身體不應這么快就徹底喪失戰斗力。
本應是這樣的。
荒耶宗蓮的臉色再度扭曲起來,他的嘴巴緩緩張開,仿佛要將自己的內臟嘔吐出來一般。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樣做了,黑衣僧侶被羅蘭擊中的胸口位置,好像漩渦一樣,周圍的皮膚如同吸面條一樣開始朝著漩渦內部收縮著,同時,從漩渦的下方,骨頭的碎茬與貼著皮膚的內臟碎塊被血淋淋的肌肉組織包裹著,迅速取代了皮膚原本的位置。
片刻之間,荒耶宗蓮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翻轉過來,比被剝了皮的青蛙還要更可怕一千倍。
最驚悚的時,哪怕遭遇了這種待遇,荒耶宗蓮依然沒有停止呼吸。
羅蘭毫不意外荒耶宗蓮現在的光景,因為這本就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
“你已經不再有痛覺或者思維的感知,大腦的血液想必也已經逆流了吧。”
“我答應過式,會把殺了你的權利交給她,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好好品嘗一下,這種痛苦。”
“真厲害啊,第一階段的儀式所帶來的鑰匙,就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