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能夠聯系到馬里斯比利的人也是研究狂嘍。”
“現在的話,倒也不能算錯呢不過放在有才能的人身上,這種稱呼反而更像一種稱贊吧,他和我不一樣,可是二十歲便到達了祭位的神童,雖然一直把自己窩在考古科里,導致名聲不顯,但就我看來,在考古科的體系里,他的研究是相當重量級的存在。”
即使知道羅蘭的真實身份,他依然給出了這么高的評價,可見他對于那個人有多么欣賞了。
這種表現讓羅蘭也不禁提起了興趣,剛準備開口,突然眼神一凝,望向了身后并沒有被關上的大門。
這幅表現讓韋伯也意識到了什么,可他還沒轉頭,忽的,背后就傳來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
“能得到埃爾梅羅二世的夸贊,還真是讓我這個一事無成的人感到慚愧。”
一道陌生的身影緩緩走入了韋伯的辦公室中,與那沉穩的聲音給人的印象不符,來人顯得相當年輕。
穿著不怎么常見的,但卻很搭他的深綠色大衣,黑色的長褲與長靴,還帶著與衣服顏色一致的高筒帽,發型也被整齊的梳理起來,看上去如同上個世紀的貴族一樣,給人一種嚴謹,自律的印象。
“讓我來介紹一下,”韋伯站起身,“這位就是我剛剛提起的那個神童。”
“二世,您就別取笑我了吧,”陌生的青年無奈的看向韋伯,然后朝著羅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
雖然之前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但親眼見到那個曾經如雷貫耳的名字化作確實的存在出現在自己眼前時,羅蘭還是少見的愣了一下。
這并不只是因為對方的名字,雖然魔神柱家系很少見,但也沒到根本找不出第二個的級別,間桐家前身的瑪奇里家同樣流傳著魔神柱的血脈,甚至如果時機合適,還未徹底黑化的間桐臟硯也有著成為魔神柱的可能性。
但即使在眾多魔神柱家系中,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也是相當特別的存在。
畢竟從這位大名鼎鼎的冠位炸彈人正式變成魔神柱后,世界就開始逐漸脫離常規,開始朝著拯救人理的宏偉目標一去不復返了。
但和羅蘭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位出身考古科,不知道現在人格分裂的癥狀是否被治好的青年相當直率且開朗。
在聽到韋伯的來意后,沉思了一會兒,就爽快的答應了幫忙聯系馬里斯比利的請求,甚至面對他為何要進入迦勒底這樣偏向隱私的事情,他也沒怎么隱瞞。
“只是單純的為了冠位指定而已。”
雷夫用相當淡定的口吻解釋起來,冠位指定,作為神秘學意義上理論的最高位階,真正的頂點,任何一個魔道家族成立之初后,都會留下一個永恒不變的使命任務,并將其刻在血脈之中,接下來的每一代家族成員,盡管手段和性格可能不同,但都會在潛移默化的情況下,主動或不自知的為這個使命前進。
“為了讓過去曾經存在的世界,定理在現代得以復刻,為了讓現在的魔術得以繁榮,加入迦勒底是最適合我完成它們的方式。”
看著突然沉默的羅蘭與韋伯,以為二人沒有理解的雷夫輕聲說道。
“因為我是有著虛數屬性的魔術師,可以在不存在時間概念的虛數空間進行潛航,從而接觸到未來與過去的可能性,所以難免會有這種好奇,魔術的衰落是從神代的結束開始的不可逆變化,眾所周知,神代的結束是由亞瑟王歸還湖中劍而死作為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