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傲慢到這種程度,就算是獸,也未免太小瞧人家了會呆在這里參與圣杯戰爭這種話,當然是騙人的啦”
在離開羅蘭的視野范圍后,弗蘭切斯卡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工房中。
雖然是為了逃避蒼崎橙子的追殺才來到東京的外來者,但作為遠比外表優秀得多的魔術師,弗蘭切斯卡也是相當有創意的存在。
比如在工房的選擇上。
盡管是來自中世紀的人物,但她絕非時鐘塔那些陳舊的老古董,相反,她有著現代誕生的魔術師也無法比擬的新潮思想。
所謂的工房,就是陣地的一部分,因此才不能隨意移動,那么一開始就把工房建立在可以移動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嗎
看著從飛船的舷窗外連云層都看不到的陰暗風景,弗蘭切斯卡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里是與地面相隔二十公里的高空,而她本人,正身處長達兩百米的無人飛行船內。
她為這艘飛船賦予了各類隱蔽的結界與設備,但即使這樣,飛船內部的空間依然有著不少富裕,因為弗蘭切斯卡并沒有打算將其改造成什么與那位亞述的女王所擁有的空中花園一般的移動要塞,只是單純的想為自己找一個看戲的舞臺而已。
而要做到這點,沒有比高空之上還要合適的地方了,不僅可以從根本上杜絕被偷摸入侵的可能性,還可以居高臨下的以上帝視角觀察圣杯戰爭中所有人的行動。
“接下來,先把這個令咒解決掉吧,不然就算跑掉也讓人感到很不安呢,嗯雖然現在辦到有點困難,干脆再死上個幾百次,讓精神與肉體都崩潰掉再重啟吧,這樣想必就沒有問題了。”
弗蘭切斯卡毫不在意的說出了會讓人質問她到底把生命都當成什么的暴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眉心,剛準備付諸行動,旁邊卻突然傳來了門把手被扭開的聲響。
因為身處兩萬米的高空,這里的防備自然不可能十分嚴密,因為能到達這種環境的敵人,普通的結界對他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嗯居然還有意料之外的客人嗎”
弗蘭切斯卡的臉上綻放出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善意的笑容,仿佛被打開了什么無形的開關一樣,目光也隱隱泛起了愉悅的漣漪。
“正好,我還覺得把這上百條命自殺掉有點浪費呢,歡迎你”她張開雙臂,朝著被逐漸被打開的大門熱情的說道“接下來,我們要怎樣進行,這令人愉悅的折磨”
在看清楚來人的瞬間,弗蘭切斯卡的話語陡然停止了。
如同當初第一次看見羅蘭一樣,她僵硬在原地,看著面前那個穿著翠色衣裙,嬌小柔美的少女。
少女緩步前行,在她出現的瞬間,就連周圍洶涌的大氣都開始歌唱,奏響著迎合少女腳步的旋律。
終于反應過來的弗蘭切斯卡也猛然低下頭,不敢正視這君臨萬物的奇跡。
她十分清楚,雖然從力量的層次上來看,羅蘭遠比這個少女更加強大,但在殺死自己這件事情上,少女反而更加方便一些。
哪怕對于羅蘭而言,也先要出力,與那份未知抗衡,最后再抹殺自己的本質。
而少女則不同,她并沒有這么強大,但她卻能夠以更加簡單的方法解決掉自己,畢竟,即使是弗蘭切斯卡連通的那份混沌,對于她而言,也沒有意義。
沙條愛歌伸出手,用白的仿佛虛幻的玉指輕輕的試探性的伸向弗蘭切斯卡的頭,宛如對方只是一只無害的小動物一樣。
可面對這樣挑釁的舉動,弗蘭切斯卡卻只是渾身顫抖著,連半分多余的動作都不敢有,仿佛那根手指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