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毫不猶豫的選擇這種危險的舍身技。
但現在,她也只能繼續信任在近乎無限的魔力供給下,這把魔劍釋放出的力量,能夠成為自己生存下來的依仗了。
從魔劍的劍身噴發出的黑暗被至強的銀光直接截斷,讓溢散的黑暗如同河流一般拍打在saber的鎧甲上,這與魔龍的相若的吐息讓saber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決定列島命運走向的戰場。
但這次她面對的,是遠比魔龍伏提庚更強大的敵人。
反轉的魔劍在被全力解放后的寶具等級甚至要超越迦爾納,saber重新凝聚的堅固鎧甲被黑暗的洪流視若無物,如同炸藥般迸發出恐怖的波動,徑直刺入她的肺腑,將其灼燒。
空氣也倒灌進她的肺葉中,配合著那直刺骨髓的火辣,令她每次呼吸都要承受鉆心的痛苦,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似乎是因為被羅蘭的圣劍直接切斷了聯系一樣,逸散的魔光威力并沒有她手上的劍尖直接釋放出來的那么恐怖。
盡管每一次沖擊都會造成重創,但阿瓦隆的傳說也在這個時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只要還有魔力,就能將她從死亡的界限拉回來。
雖然從理性上來說,解放阿瓦隆避開這一擊才是最優秀的做法,但也意味著她徹底放棄了探尋勝利的可能性,如果連自己最強的一擊能否給羅蘭造成傷害這點心氣都沒有,她也枉為戰士了。
以口中濃厚的血腥味作為助興,阿爾托莉雅心中的戰斗欲望愈演愈烈。
最終,飛揚在漆黑的夜空下,saber又一次在大氣的轟鳴聲中與其不斷摩擦,最終在火色外衣的包裹下化作一團灼熱的隕星,狠狠的砸在了旁邊的高樓上。
肆虐的大氣將附近樓房的玻璃盡數摧毀,滾滾熱浪席卷在鋼鐵叢林之中,像是要將夜幕撕裂。
“哈啊”
在羅蘭平靜的目光中,在狂亂四溢的火焰與氣流中,沾染著醒目鮮紅色的saber也重新出現。
她捂著自己的腹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但仍有鮮紅色從她的手指縫隙中不斷溢出,在漆黑的禮裙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扶著已經被鮮血沾染的魔劍,強撐著坑洞里爬了起來。
她那暗金色的眼瞳已經亮起了實質般的光花,這是體內的龍之因子在被極致的壓榨之后,從身軀溢出的征兆。
可即使有著這樣堅韌的體魄與阿瓦隆的加持,她的傷口依然沒能得到愈合,就可想而知saber體內的傷勢有多么糟糕。
如果最后關頭,不是她的直感在這樣的生死危機上又一次起效了,恐怕她連發出痛苦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躲過了這一次致命的攻擊,saber的心里卻沒有半分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剛剛的這一擊,已經是對她所有疑問的最好解答。
能夠輕描淡寫的使出這種的攻擊的存在,絕對可以輕易的解決圣杯戰爭的所有組合,對方如果對圣杯有意,就算是那個不知道在算計什么的迦摩也只會無計可施。
“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saber瞇起眼眸,冷聲質問道。
“這么快就服軟了現在你的底線相當低啊,”
羅蘭笑著說道,“可要質問我,好歹也得陪我先完成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