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島國對于自己多災多難的命運也早就習慣了,但太平洋艦隊的消失可就不是能用這種借口搞定的了。
如果處理不好,失去了隱秘的規則,本來就在走下坡路的魔術估計又要被踩一腳油門。
但這也不是羅蘭需要考慮的事情,反正他記得美利堅那邊似乎也有著新興的魔術師,在時鐘塔愿意付出代價的情況下,這件事的風波還是會被強行蓋住的。
就在羅蘭思考的時候,他身后的沙條愛歌也悄然走了過來,與其并肩而立,并熟練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現在只需要等待小迦摩成長完畢,就終于可以為您獻上圣杯了呢”
“唔,”羅蘭點了點頭,“有這種求生欲,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但用那孩子來當催化劑真的靠譜嗎對她們家的血統我還是有點心有余悸。”
感受著遠方的氣息,羅蘭出聲說道。
“沒問題,請相信愛歌吧,她是相當出色的,就算不去看這個未來,愛歌也敢斷定,她會是讓小迦摩從愛之神成長為幼獸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就最好不過了。”
提起這件事,羅蘭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深邃起來。
雖然迦摩這個名字幾乎已經被獸綁定了,但作為從者的迦摩與獸的存在還是有不少區別的,只要不越過那條界限,屬于愛神的概念才是她的本質,所以羅蘭才精心布置好餐桌,從而好讓已經培育完成的迦摩自己跳入正餐的盤子里。
“我并不應該評判您的做法,從理性和力量的差別而言,我也看不到失敗的可能。”
所羅門從海面上走了上來,雖然之前一直在激烈的戰斗,可他身上卻看不到任何被濡濕的痕跡。
“但不知為何,我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摩挲著自己的十之戒,所羅門微微皺起了眉頭。
“異樣的感覺嗎”羅蘭伸出手,安撫了一下因為所羅門的靠近而一臉不悅,死死抱著自己胳膊的沙條愛歌。“無需憂慮,就算有轉機,也不會是這個時刻,畢竟的現在的她,馬上就要死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遠坂凜有些茫然的看著天際邊的光焰,對方已經取代了天際邊冉冉升起的蘑菇云。
這是身為魔術師的她永遠都無法達到的光景,正是因為這種絕望的差距,魔術師們才會越來越喪心病狂,盡可能的縮短自己與真理的距離,哪怕只是一步,也是巨大的成功
不過,親身體會過金星女神力量的遠坂凜并不會為這種東西患得患失,真正讓她感懷的,是另一件事。
“父親就是死在了這樣的圣杯戰爭里啊”
少女苦笑了一聲,本來說好想為遠坂家雪恥的,可如果不是羅蘭,那詛咒一樣命運恐怕也要淪落到她的頭上了。
直到剛剛,遠坂凜才從那幸福的地獄中清醒了過來,在看到身旁昏睡著的間桐櫻時,她就明白了這一切是誰的手筆。
既然櫻也退場了,那么saber想必也已經回歸了圣杯吧。
這樣的轉變對于以往的遠坂凜來說是不小的打擊,那筆天價的債務和之后要為羅蘭做牛做馬的命運對她而言著實屬于不能承受之重。
但現在遠坂凜的腦海中,已經被另一件事占據了。
“櫻”
她看著昏迷的紫發少女,目光中滿是惆悵。
“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姐姐呢”
如果不是迦摩,她都未曾發現曾經的自己如此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