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美好的品格讓遠坂凜在面對家庭的變故時依然可以勇敢的面對,甚至因為挫折而被打磨的閃閃發亮。
而死得恰好的遠坂時臣又沒有來得及讓凜接觸魔術師的黑暗與殘酷,將父親這個美好的形象留在了回憶之中,等到遠坂凜開始學會辯證的看待這些問題時,她的性格早就被養成了。
即使在迦摩的力量中沉淪過,遠坂凜也不會墮落,甚至那份親情之愛的光輝連黯淡的跡象都沒有,這種會讓迦摩直接懷疑人生的舉動促使她撕破了偽裝,找回了真正的自我。
“也就是說這次的失誤不會被算在欠款上了”
“當然不算,”羅蘭有些的好笑的說道“在你眼中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形象啊”
守著自己財寶的貪婪惡龍,有一點人性,但不多。
遠坂凜眨了眨眼睛,喜上眉梢的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拆自己的臺,只是乖巧的閉上了嘴。
“而且,你今后的欠款我也不會再計算了。”
“誒,為什么”
“因為你欠我的債已經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羅蘭淡定的說道,望向遠坂凜的眼神中甚至有些憐憫。
“先前的借款姑且不提,阿瓦隆的借用費我也不指望你能給我了,可你居然還把它弄丟了,雖然我已經把它從saber手中拿了回來,但這個過程完全是我的個人行為,你并沒有起到幫助,你理應付賠償,這點我們應該可以達成共識吧。”
“加上之前的欠債總額,對救命之恩的回報,你之后要去時鐘塔進修的學費與生活費,就算你作為優秀的魔術師成功畢業,按照市價而論,你每年能創造的價值大概剛剛能夠抵上利息。”
“所以,遠坂凜,你今后的人生,將永遠的為我打工了。”
遠坂凜癱坐在地上,表情一片虛無,哪怕她再堅強,遭遇這種噩耗,眼眶還是不禁紅了起來。
可羅蘭毫無體諒她的意思,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了,快動起來吧。”
少女抬起頭,含淚怒視著羅蘭。
“我知道了啦但至少在回冬木之前讓我享受一下最后的自由吧”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羅蘭瞥了一眼遠坂凜,望向遠方。
“算上迦摩,已經有五位從者正式回歸圣杯之中了,喚醒圣杯的最低條件已經達成了,我的從者也已經去捕捉最后一條漏網之魚了。”
“馬上,屬于主的威光就要從降臨的圣杯中溢出,屬于災厄之獸的新千年,也即將顯現,如果不想把生命賭在這里,就趕緊離開吧。”
在東京上空,已經重新升起的神殿群中,拉美西斯二世坐在殘破的寶座之上,看著面前一邊倒的屠殺。
盡管在剛剛重構了自己的寶具就要應對入侵者,讓有些細微末節的地方仍未能完美復原,但這不會影響它的性能。
只要身處這個寶具之內,自己就會永遠立于頂端。
拉美西斯二世堅信著這一點,或者說曾經堅信著這一點。
在這場圣杯戰爭中,沒有誰比他更加深刻的理解英雄們具有的可能性有多高了。
迦爾納,騎士王,這些強大的英雄如果不以認真的態度,謹慎的戰術來應對,自己絕無可能取得勝利。
他們都是真正的勇者,是身為眾王之王的拉美西斯二世也需要給予尊敬的敵人。
此刻,他正在應對的這位敵人更是重量級。
他了解過對方的傳說,見識過他與女神作戰時的驚鴻一瞥,盡管拉美西斯二世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了他,可當親眼見到時,法老王還是感嘆起了自己的傲慢。
無論是不死的熱砂獅身獸也好,足以毀滅太平洋艦隊的丹德拉大電球也好,所羅門的應對方法都一視同仁。
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