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要么走到終點,要么在半途中消逝,不管是怎樣的結果,他要做的事情都沒有什么區別。
在獲得了心之壁后,羅蘭一貫以最理性的方式思考,但或許是因為萬靈之鑰的緣故,在各種意義上,羅蘭都清醒過頭了。
摸著野豬堅硬的皮毛,看著之前還那么暴躁,現在卻乖巧無的神獸,他盯著{野豬}黃色的小眼睛,以萬靈之鑰為基礎,開始編織規則。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不詳的征兆一樣,野豬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然后不可避免的與羅蘭再次對視了一眼。
它看到了一雙平靜的血色眼瞳。
那是生命的顏色,那是死亡的顏色,明明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但野豬停下了反抗的舉動,羅蘭也舉起了手中的銀白之光。
“放輕松,只是暫時的封印而已,我從所羅門的術式上得來的靈感,畢竟伱本質上和魔神的類別也差不多如果有這個世界有地獄的話倒是不用這么麻煩了。”
羅蘭輕描淡寫的說道,看著野豬的身影逐漸凝固,并不斷縮小。
因為清楚這種代表憤怒,破壞的神獸只有用更強的力量才能去征服。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著去感化,而是抱著試探這頭神獸背后正主強度的目的,在達成這個目標后,再直接把對方打成瀕死后再強行封印起來。
“破壞的化身,應當臣服于更恐怖的力量,如果使用得當,你說不定會產生奇效呢。”
光焰蔓延到{野豬}的身上,神具中蘊含的力量也開始發動,將對方也化為了飛散的光點。
而野豬最后的反抗也化為了破壞的神力,凝固成宛如實質的外殼,妄圖侵蝕一切膽敢觸碰它的狂徒。
可羅蘭緊握著它的那只手就連顫抖都沒有,對方活蹦亂跳的時候都無法奈何它,這種余波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頑強,不過獲得了勝利的神髓后都被人打成零件,那位戰神未免也太強了一點吧。”
羅蘭撇了撇嘴,打算之后去詳細的了解一下目前的局勢與情報,尤其是那位勝利之神過去的戰績與行動模式。
“接下來,回去找那群森精種吧,所謂的虛空第零加護也是一張不錯的牌,還是握在手中比較好”
羅蘭的身影緩緩浮起,感應著欣可尼爾巴連的蹤跡,然后朝著遠方飛去。
沒過一會兒,他就重新回到了那艘草穹船的甲板上。
在沒有被戰斗干擾的情況下,這點距離對于羅蘭來說,并不用花費多少時間,更何況,那艘草穹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冕下。”
羅蘭的身影才剛剛出現在甲板上,欣可就迎了上來。
在那位陌生的神明消失,與野豬大戰的時候,的確有人想要趁機開溜。
畢竟觸怒神靈種與在強者戰斗的余波中被直接毀滅,也沒什么區別,倒不如賭一賭自身的機動力了。
但欣可以自己的身份斷然否決了這一點,并很快就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智慧,在那樣泛濫的余波之下,如果不是依靠羅蘭在原地留下的那層at力場,她們早就四分五裂了。
“您莫非已經擊退了那位破壞的化身嗎”
欣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用銀鈴般的聲音輕聲問道。
“姑且先抓住了,不過這么大的動靜,你們都沒有防備,那么它是突然出現在這一塊的嘍。”
“是的,如果不是這樣,那些地鼠們根本逃不出我的戰略中,更不可能用出這同歸于盡的手段。”
想起之前亂入的意外,欣可也有些惱火,她一邊敘說著,目光卻微微一凝,放在羅蘭手中的物件上。
羅蘭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大膽的少女,隨意的回應了一聲,將頭靠在了船舷之上,欣賞著這由植物作為主體,編織而成的魔法戰艦,把手上的雕像不斷的拋起又接住。
看清楚羅蘭手里那個似曾相識,但因為體型的變化,顯得有些乖巧的野豬雕像后,欣可心中一震,臉上的笑容更加謙卑了。
因為神髓概念的不同,神靈種的強弱也是有區別的,但公認最強的戰神,還有似乎與其在伯仲之間的勝利之神一直是獨一檔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