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做了什么”
能夠看到未來的龍在未知面前,也被倉皇的恐懼給吞噬了。
它很清楚羅蘭毫發無傷的原因因為它的攻擊太弱了。
與上一次相比,質量的確有所增加,但依然無法逃脫弱小的范疇。
盡管尋常的神靈種也無法忽視這一擊,同族的崩哮或者戰神的羽翼的天擊仍然無法與其相提并論,但在最強之爭的量級中,這樣的攻擊只顯得有些可笑。
如此無助的情況,哈提雷姆上一次感受到,是在第一次與韋勒斯拉納交手時,操縱時間的本能都被封印的它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與其周旋,找機會以無限來沖破封印。
但明明此刻的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束縛才對。
“還沒能理解嗎”
忽然響起的聲音讓哈提雷姆立馬全身戒備起來,下意識的扇動翅膀,朝著后方急退而去。
“真是自大又無趣,明明我都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
可羅蘭并沒有追擊,卻只是用頗為掃興的眼神看著后退的龍王。
“我已經說過了吧,這是最后的時間停止了因為,此刻的我們,都被定格在了這一瞬啊。”
仿佛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說法一樣,羅蘭伸出手,想要測定未來的軌跡并將其固定下來,但在他不斷傾瀉的力量中,最終探出的卻是一片虛無。
看著這一幕的哈提雷姆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將與自己相隔很近的未來用測定的能力固定下來,對于它們而言就像是身經百戰的劍士預讀敵人的想法一樣簡單。
這種程度影響不高的未來測定,就算時間停止了,以自身作為根本邏輯的羅蘭也不該失敗。
莫非
它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控制著時間修正著自己,他身上的傷勢開始迅速的復原著,但膨脹的身軀,卻依然一如既往。
就如同那些因為容器的破裂,就束手無策,陷入自毀的同族一樣。
“簡單來說,如今的我們,在時間軸上能被觀測到的,都只有這一瞬的時間,當然,這只是固定的狀態,并不能限制你作為多元時空生命體的本能。”
羅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現在的哈提雷姆,面帶微笑。
“所以,你收束時間的本能還是存在的吧,只不過由過去和未來,變成了上一瞬,還有下一瞬而已。”
“”
哈提雷姆想要開口,但好像雕塑一樣僵硬的身軀已經與它的思維脫節了。
如果羅蘭所說的是真相的話,它的崩哮只具有那種程度的威力,和為什么無法修正作為容器的身軀也就很清楚了。
以一瞬作為狀態的它,失去了過往將整條時間軸都納為己用的特權,而羅蘭這一瞬的狀態的變化,二者本就相差的量級自然會更加巨大。
但這已經不是所謂的違背因果了,而是匪夷所思的論外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