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特修發出狂暴的咆哮,可在這處黃金之劍的世界中,他引以為傲的力量毫無作用。
那夸耀最強,頂天立地的巨人的姿態也只能當一個良好的靶子。
接著,一把把利刃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過去羅蘭以全力的攻擊也需要配合反彌賽亞特性才能在阿爾特修身上留下傷痕,而現在每一把用言靈鍛造出的黃金之劍都可以輕松的將阿爾特修刺個對穿。
銘刻了最強的黃金劍,正是能斬斷,封印最強的克星。
阿爾特修已經失去了來自規則那無時無刻的修正力,即使有人超越了他如今的力量,阿爾特修也無法將其瞬間作為臺階,無敵之論更是變成了天方夜譚。
接下來迅速縮水的是他的身高,高達百米的巨人變成了只有兩人之高的壯漢,那仿佛遮蔽一切,比肩天地的姿態也已經成為了過去的泡影。
站在原地的阿爾特修被襲來的劍雨輕易的刺穿了身體,將他那強壯的肌肉扎的滿是窟窿,鮮紅的血液從里面潺潺的流出,染紅了黃金的地面。
他身上的光芒光芒緩緩暗淡起來,終于,在無窮無盡的劍雨中盡數消弭。
但對阿爾特修而言,比起劍刃雀躍的爭鳴聲所帶來的傷害,更加麻煩的是他體內神髓的沉寂。
黃金劍的恐怖之處就在于對神格的封印,即使阿爾特修體內的力量并沒有減少半分,可神靈種本質是活著的概念,盡管它們本身是不死的,但作為物質化載體的神髓卻會因為概念的強弱而受到影響。
因為眾神挑起的大戰而使后誕生的阿爾特修成為最強,以及游戲之神特圖現在還只能寄居于里克這唯一的信徒身上都是這一規則的直接體現。
如果因為自我對于概念產生否定,更是會像第一位神靈種帆樓那樣直接讓神髓脫離活性化,沉睡過去。
理論上,只要作為源動力的神髓被封印,神靈種就會直接消失。
“最強已經被你的劍封印了嗎”
阿爾特修眼眸微轉,明明此刻的他比之前看上去要弱小的多,但現在擺在羅蘭面前的事實是,戰神依然毫發無損站在那里。
“不過在身為最強的我面前,要第二次面對這必殺的一招依然能完美的起效,我這個最強,未免也太容易被超越了吧”
最強并非單純的死物,而是動態的定理。
在阿爾特修到達巔峰的時候,它只會平靜的以緩慢的速度增強阿爾特修的力量。
可一旦有了新生的事物刺激,像是超進化一般以敵人的上限作為臺階,賦予其能超越的力量。
時間也好,因果也罷,都是如此。
連圣斗士都不會被同樣的招數擊中兩次,如果是始料未及也就罷了,如果在封印神髓的智慧之劍出現過一次后,最強對這招依然毫無反應,那它也枉為這一概念了。
“神髓是絕對概念的化身,但并非完美的,沉寂時它只是單純的能量體,活性化時也可以增多和減少,那么,將復合的神髓分離這樣的行為自然是被允許的。”
像是嘲諷過去的自己一般,阿爾特修嗤笑了一聲。
他緩緩的抬起手,而隨著這個動作,那些宛如刺猬一樣的長劍也化作純粹的光芒,滲入他的身體內,捆束在神髓之上,但仍然有一部分神髓,亮起了與羅蘭眼眸中相同的紅光。
那是戰爭。
讓阿爾特修誕生的本質,就是戰爭所產生的血腥與仇恨,只不過在之后,這種光芒早就被最強的孤寂給覆蓋了而已。
“這樣的操作對尋常的神靈種雖然是無稽之談,但在最強面前,只要這片天地有它成立的空間,我就可以做到。”
“當然,已經失去了最強的我無法再分離出第三個神髓,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夠像那個呼喚勝利的小鬼一樣用出二刀流,我就會變成任人宰割的靶子,然后死在這里,但就現在看來,封印最強對你的負擔是非常重的。”
阿爾特修看向周圍正在崩解的黃金之世界,仿若感到可惜一樣。
“所以,我提醒過你,這是一招壞棋啊。”
這樣的話語讓羅蘭連反駁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