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過你了吧,王和坐騎的區別是什么”
“成為王的一方去支配,又或者成為坐騎的一方增加戰力,這兩者的差異在哪里”
“即使到了現在,你也無法理解嗎也罷,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被吞入蛇腹之中,已經是風中殘燭的羅蘭看著哀嚎的有翼之蛇,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它的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本能啊”
哪怕到最后一擊,羅蘭和有翼之蛇的力量都是相若的。
可從最后的結果來看,二者的強弱卻十分明顯。
只剩下余燼的羅蘭就好端端的呆在有翼之蛇的腹中,哪怕對方能分出一個念頭,他就會徹底死去。
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和如今的有翼之蛇有著天淵之隔。
正如王和坐騎的區別一樣,即使有姿態或能力以及力量兩個完全相同的存在,也有著截然不同的走向。
擁有相同力量的人,為了使用出更強的力量所需要的東西,為了成為王者所需要的東西,就是不顧一切追求戰斗,追求力量,毫不留情的摧毀敵人,將其碎尸萬段般的對戰斗抱有的絕對渴望。
這是每一個生命最深處,被刻印在事物最原始的根本上透徹無比的自私。
有翼之蛇就是因為缺少這份渴望,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在同等級的戰斗中勝過羅蘭。
它依靠著使命戰斗,雖然擁有智慧,但它腦海中最深處的邏輯依然是使命。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它是用理性的戰術也好,野性的欲求也好,都無關緊要。
和擁有真正渴望的敵人相比,有翼之蛇就好像把刀尖還裹在劍鞘里一樣,還能砍得了誰呢
所以
“你才會比我弱啊。”
明明是因為大意才讓敵人一時占了上風,明明是本質是不如自己的卑劣存在
有翼之蛇夾雜著不甘心的怒意化作火焰不斷噴發著,可正如羅蘭所言,此刻的它和羅蘭比起來,非常弱。
在量級能夠碾壓一切的時候,哪怕是概念的力量,也只是花里胡哨的煙火。
可脫離了這種優勢時,在滅盡滅相的力量無法發揮作用時,有翼之蛇的平庸也展露無遺。
直覺,時機,應變,技巧。
在能量等級與戰斗風格分不出明顯差異的情況下,這些虛無縹緲東西才能夠決定戰斗的結果。
而當一定能贏和一定不能輸的兩種心態互相碰撞時,以弱勝強的奇跡也自然會從中誕生。
這條界限夸張到可以是毫無力量的凡人與神話中的神明,當然也能容納羅蘭與至高天的使徒。
羅蘭的斬擊皇帝沒有任何束手束腳,以摧枯拉朽的姿態讓勝利的天平不斷傾斜。
“噗嗤”
一時間,宇宙之中只剩下了越來越小的哀嚎聲與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有翼之蛇的龐大的軀體,被貪婪的魔劍一口口的從身上撕扯下來。
那能與宇宙碰撞的偉大軀殼,此刻就好像破爛不堪的布娃娃一樣,一點點的變得殘缺起來,看不到半點完整的地方。
從筋骨到血肉,從鱗片到皮膚,從尾巴到頭顱。
有翼之蛇就好像被擺上了屠宰場流水線的牲畜一樣,只能在這無聲的血腥與殘酷之中一點點的感受著生命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