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達一臉驚訝。
就連鮮血淋漓的傷口也在被地獄之刀蔓延時凝固,變成如同熔巖般流轉的赤色光澤。
但羅蘭所說的話,卻讓周圍的黑暗徹底沸騰了起來。
“如果再不離開的話,你們可能會被牽連進危險之中。”
在近距離的接觸下,就算是對這方面事情毫無感觸的女圣人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事實上,他也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茵蒂克絲記憶的魔道書。
“我不會放棄茵蒂克絲。”
手臂,大腿,脊背,腳尖。
雖然最開始只是被羅蘭馴化才服從的,但在體會到藍夢公司發展的速度和勢力到底有多龐大時,她已經對其有了相當深厚的歸屬感。
“目標沒問題,在感受到震動的時刻,我就已經給她構建屏障了,更何況,還有瀧壺呢,單論力量,她可是我們中最強的。”
在這段時間內,只要得到緊急治療,就可以保下神裂火織的性命。
“還是說……你已經打算求死了呢,神裂小姐?”
盡管神裂火織這幅骨頭都被折斷,全身也被鮮血浸透的凄慘模樣實在令人望而生畏,但同樣是致命傷,圣人能夠堅持的時間,可比一般人要長得多。
說到這里,茵蒂克絲也奮力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證明自己的話很可靠似的。
神裂火織抬起頭,仰望著羅蘭,被鮮血染紅的眉目上滿是決死的意志。
“牽連?呵,在他親自吩咐過這次任務的情況下,我反倒想看看敢摻和進來的家伙是什么人了?”
說實話,神裂火織并不認為茵蒂克絲現在的生活狀態就是真正的幸福。
“一面之詞?”
羅蘭歪了抬頭,俯視著神裂火織嘀咕了一聲。
要是連這種程度的力量控制都沒有,羅蘭早就在一路上的戰斗中飲恨了。
刀光如同盛開的玫瑰一樣在神裂火織的身上輻射開來,又好似大潮來臨時的巨浪一般,在銳利的刀鋒的擁簇下,一路疾馳。
“大……大姐頭……”
麥野沈利不打算再跟茵蒂克絲廢話下去。
身為圣人,神裂火織天生就能夠大致分辨他人的善惡與傾向的直覺。
“放開……”
瀧壺理后歪了歪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茵蒂克絲。
“閉嘴,芙蘭達!我連力量都沒用,怎么可能造成這樣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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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面之詞無法令人信服。”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也顧不得如同木偶一樣不聽使喚的身體,甩開了旁邊土御門元春的手,連滾帶爬的朝著羅蘭的方向靠近。
銀發的修女鼓起嘴巴,有些氣惱的糾正著少女們失禮的稱呼。
“別開玩笑了,明明伱都承認了是為了那十萬三千冊魔道書而來的……”
“畢竟說過要為你展示七天七刀的真正用法的,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毫發無損的茵蒂克絲正強硬的被瀧壺理后抱在了胸前,眼看就要淹死在那團豐滿之中了。
身為剛剛轉職的打工人,既要應付惡劣的上司,還得調節暴躁的前同伴,這份工作也不比間諜好到哪里去。
“而且,雖然很感激你們給我食物的恩情,但這種程度的危機,根本突破不了我的移動教會!”
羅蘭有些無奈的回過頭,毫無自覺的說道,仿佛忘記了自己剛剛用指甲抵抗了能毀滅城市的斬擊一般。
“……”
絹旗最愛一臉淡定的驅散著周圍的煙塵,讓旁邊的二人身影露了出來。
“絹旗,目標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