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淡定的點點頭,將舞臺的位置讓給了神裂火織。
“既然如此,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下一刻,帶著澎湃威壓的紅黑色的光槍與讓大氣陷入凝滯的刀光,豁然籠罩了全場。
自動書記一開始的攻擊范圍就同時鎖定了神裂火織與羅蘭。
這倒不是她看不慣這對在戰場上還肆意調情的狗男女,而是因為二人本質上都是同一體系的。
只不過是圣人是偶像理論的模仿,而羅蘭是神話里的真貨而已。
能對羅蘭起效的攻擊,對于圣人的威力只會更大。
秉承著以最高效率排除威脅的底層邏輯,自動書記背后已經張開了紅色的天使之翼。
在試探羅蘭失敗的基礎上,她優先選擇了排除圣人的術式。
“神啊,你為何要舍棄我?”
在冰冷的吟唱中,對被扭曲的十字教文化術式用正統性進行降維打擊的魔法就被吟唱完畢。
茵蒂克絲雙翼微振,明亮的光柱就從中放射而出,在空中縱橫交錯。
它以穿越空間般無法躲避的極速,刺向了神裂火織。
——如果是之前,這一擊就能讓神裂火織狼狽的避開,只能淪為被追擊的一方。
天草十字凄教是那位型月中足以造成圣杯大戰世界線的ruler,天草時貞四郎在歷史上留下的功績。
因為環境與文化的原因,在傳教的時候,這一教派進行了相當的本土化,甚至做出了以佛像來代替圣母像這樣令人啞口無言的行為。
盡管在現代的發展中,它也作為分支回歸了十字教。
但歷史的源流仍然對它所傳承的術式造成了深遠的影響。
十字教,佛教,還有本土的神道教的術式它們都有收納,主打的就是實用主義。
唯閃這招就是其中的集大成者。
總有一個宗教的術式能起效,正因如此,它才能在理論上甚至斬殺天使。
但面對茵蒂克絲這樣不正面抵抗,專門針對你非正統的特性,從源頭上破解的特攻時,就顯得有些無力了。
之前的神裂火織十分清楚這點,所以認為自己無法戰勝自動書記。
但現在的話——
神裂火織再度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被重鑄后的七天七刀。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羅蘭那像是戲言一般,對于人劍合一這種境界的描述,并非虛言。
在握住刀柄的時候,神裂火織就清晰的察覺到了自己手中這把令刀的長度,溫度,是否鋒銳,甚至是心情。
這不是因為長久的使用而產生的熟悉感,更像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相性。
或者說,靈魂上的共鳴。
如果繼續下去,她或許真的可以像羅蘭一樣,把七天七刀變成自己身體一部分的延伸。
但在臨門一腳前,她放棄了這個選擇。
說到底,心誠于刀的劍士根本不是自己的風格。
雖然戰斗的表現形式還有圣人體質的加持導致她很容易被誤解為戰士。
但從定義上來說,神裂火織其實是一個用刀的魔法師。
唯閃也是一道標準的魔法,只不過施法表現是拔刀斬而已。
她真正精研的,也只有拔刀斬而已。
畢竟唯閃這招的本質就是拔刀斬,以極速的攻擊將術式自帶的破甲屬性發揮到極致,從而在敵人想出對策之前一擊必殺。
既然如此,與其去追求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倒不如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既然術式會被破解,那么在敵人的攻擊破解唯閃之前,先行把敵人擊中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