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上來說,他甚至都不如御坂妹妹。
“真可笑……”
一想到他過去還將那些妹妹們輕蔑的稱為人偶,一方通行就自嘲的笑了一聲。
隨意將手中喝空的罐子捏癟后,一方通行提起拐杖,朝著印象中最近的酒店走去,打算對付一晚。
在過去作為第一位的時光里,他攢下了十分豐厚的存款,加上平時花銷也不多,就算失去了能力,也不用為今后的生活發愁。
“我記得應該就是這附近才對……”
一邊辨認著道路,一邊緩步前進著,沒過多久,一方通行就找到了最近的那條街道。
然而,他才剛剛踏入這條街道,就停下了腳步。
“還真是狼狽啊,一方通行。”
長相兇惡的男性抱著雙臂,看著自己面前的一方通行,冷笑了一聲。
在他的身后,打扮同樣花哨,臉上寫滿了我不是好人的小弟們,也熟練的繞著圈子,將周圍的去路給堵了個結結實實。
看到那張自己根本沒印象的臉和不懷好意的熟絡口氣后,一方通行的眸子微微瞇起起來。
這種標準的不良放在平時,連讓他停下腳步的資格都沒有。
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對于已經失去了能力的他而言,這些人與其說是麻煩,不如用威脅來形容更加恰當。
畢竟認識到無能力者到底有多弱小的不良,都去加入武裝無能力者集團了,也就只有這種思維單純的蠢貨,才會傻乎乎的來挑戰他。
甚至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們可能連自己的能力都不知道,也根本不關心同伴的下場,只會像游戲里的雜魚一樣,一看到目標就一窩蜂的沖上來。
果不其然,即使一方通行先發制人,一拐杖就將面前的一個不良擊倒,但他旁邊混混們還是一邊惶恐的大叫著,一邊不講武德的沖了上來。
在勉強反擊了一下后,來自背后的一悶棍就讓他再次癱倒在地面上。
為首的不良少年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學園都市的第一位嗎?也不過如此嘛,之前還敢這么囂張!”
“第一位根本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最強的能力者都勝不過我們,其他能力者平常居然還敢和那些大人一樣瞧不起我們!”
“這樣的弱者居然還敢主動對我們出手,干脆的投降如何?”
周圍正在圍毆一方通行的小弟們同樣也附和著,一個勁的將得手后的興奮與不安全部發泄在拳腳之上。
原來……這就是弱者的感覺?
清楚自己雙拳難敵四手的一方通行也并沒有多余的反抗,只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在盡可能的用手臂護住自己。
就這樣,直到他身上的傷口再次開裂,滲出鮮血打濕衣服后,這場毆打的節奏才堪堪停止了下來。
但這并不是因為他們懼怕不小心打死了一方通行所要面臨的后果。
“呱!好悶啊!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聽到他求饒,這家伙是瘋掉了嗎?”
毆打一個不會反抗,連慘叫都發不出的人,毫無樂趣可言,這根本不叫泄憤,更像是一種鍛煉。
不良首領也并非不能理解小弟的想法,因為即使在忍受四面八方,從球棒到拳腳,連骨頭都斷掉了的毆打,一方通行的眼神仍然帶著不屈。
他一直靜靜的盯著正在朝他施暴的人,始終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