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用憐憫的眼神瞥了一眼神裂火織,打斷了對方的侃侃而談。
不然等到亞雷斯塔掉馬時,這位女圣人估計會因為今天的發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總而言之,考慮到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我認為自己還是親自過來一趟比較好。”
“我明白了。”
神裂火織很明白魔法側的準備能給戰斗帶來多少變數,所以感激的點了點頭。
“舉手之勞而已,反正藍夢公司的流動資金最近因為要部署學園都市,也有些枯竭,正好這個敵人身份也比較特殊,趁此機會補充一下也不錯。”
“補充資金,身份特殊?”
神裂火織怔了一下,沒有理解這兩個詞匯有什么關聯。
“說起來,我忘記給你介紹這家伙的來歷了吧,因為這個時代沒有對他通俗易懂的形容,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來稱呼了。”
看到女圣人臉上的困惑,羅蘭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
“那是一位……國家級煉金術師。”
“煉金術師?”
女圣人更加困惑了。
她所在的天草十字凄教派就已經很小眾了,但因為沾了十字教的邊,偶爾還是能通過吸納她這樣的圣人來撐撐場面。
但煉金術雖然在魔法的分支中遠比它們廣泛,但從某種意義上,所處的地位甚至比它們還要尷尬。
所謂的煉金術師,就是魔法側的科學家,通過不斷地研究各種物質,并為它們尋找它們的基準或運行法則,從而達成模擬整個世界的終極目標。
但也因為這種比起相位更依賴世界本身規則的理論,煉金術的知識大都相對粗糙,一般只有被看做是沒有足夠天賦去研究其他種類的魔法的人,才會被迫去成為煉金術師。
畢竟從這門學科的歷史誕生以來,除了那位帕拉塞爾蘇斯,沒有一個煉金術師在他們的相關領域中取得了真正顯著的進展。
所以,能夠成為大勢力的打工人一般就是職業頂峰了。
可羅蘭居然在煉金術師前方加上了國家級這么正式的稱謂,其中的理由是什么了?
但很快,就在神裂火織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
——答案已經自己顯現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震動,瞬間席卷了周圍的一切,如同浪潮一般擴散開來。
在滾滾氣浪中,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從其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踩著高價的皮鞋,頭發染成了相當顯眼的原諒綠,死死盯著被神裂火織拉到身后的少女,一臉癡狂。
“茵蒂克絲,茵蒂克絲!好久不見,我終于又和你重逢了!”
“不過,你應該已經不認得我了吧。當然,也不記得奧雷歐斯·伊薩德這個名字。”
“但沒關系,馬上我就可以拯救你了!”
奧雷歐斯一臉激動,直到神裂火織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后,他才堪堪恢復了冷靜,掃視著神裂火織與饒有興致的羅蘭,眼神微微一凝。
“清教的女圣人……還有這位不知名的先生,聽說茵蒂克絲現在被軟禁在這所都市里,所以你們就是她新一任的守護者了嗎?”
神裂火織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只是露出了充滿敵意的眼神。
盡管她與對方的交集不多,但還不至于在別人自報家門后仍然一無所知。
“奧雷歐斯,蘇黎世學派的煉金術師,原本是羅馬正教的隱秘記錄官,以及……茵蒂克絲三年前的守護者。”
將對方的身份一一道來后,神裂火織冷然的開口道。
“明明是教會的叛徒,來到科技側的地盤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