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方之火的力量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少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畢竟那份幻痛一樣的感覺已經布滿全身。
就算羅蘭之前安在自己腦子里的那個機械可能能做什么,但也頂多在結束后保下一絲可能性。
所以,我為什么還沒有死?
“——因為我把這件事當成沒發生過的了,因為世界太過扭曲的緣故,要直接修改真實有些費力,但利用相位本就有的權限增幅我的原典這點卻并不困難。”
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羅蘭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一般,神色自若的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能讓森羅萬象迎來末日的惡獸,這種程度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這下你也找不到借口了吧,身為被啟示錄之獸拯救的圣人,穿上墮天使女仆裝進行侍奉根本不能叫spy,只是情景再現而已。”
“哈?”
神裂火織那清冷的嗓音也微微有點變形。
被當著其他人的面談論夜間的話題,讓女圣人的臉龐也有些發燙起來。
而且,你對墮天使女仆裝的執念也太深了吧?
看著羅蘭朝著自己臉龐伸過來的那只手,神裂火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念。
雖然覺得現在有些不是時候,但但多次被拯救的事實還是讓她乖乖的低下頭。
可當那只手越過她的身體,放在靠在她身后的茵蒂克絲頭上時,神裂火織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她下意識咬緊了嘴唇。
盡管可以找出無數個理由為自己辯解,比如面對右方之火根本逃無可逃,茵蒂克絲固執的想要幫忙之類的,但神裂火織的性格決定了她根本不可能去考慮這些借口。
自己獨占了幸運的圣人,所以必然會導致其他人的不幸。
更何況保護茵蒂克絲的任務本來就是她強烈要求的。
所以,她必須背負起一切的責任才行。
“對不……”
“做得好。”
在少女的道歉脫口而出前,羅蘭就打斷了她。
雖然平時總是故意調笑這位嚴肅的女圣人來取樂,但在這件事上,他很認真。
贏沒贏是能力的問題,但做沒做就是態度的問題。
在面對無法反抗的絕望時,沒有用身份或者遭遇做出任何反駁,而是選擇站在守護者的立場上揮刀,這就足夠了。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要是連已經心存將自身作為祭品獻給神明的覺悟的信徒都得不到拯救,也就不會有人期待新千年的救贖了吧?”
羅蘭輕笑了一聲,讓黑影將茵蒂克絲與神裂火織包裹。
“那么,也到了辦正事的時候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那只右手吧?”
他朝著右方之火挑釁的招了招手,發出了露骨的嘲笑。
“不然的話,以你這對力量一無所知的掌控程度,恐怕會落得很難看的下場呢。”
要是這句話被認識右方之火的人聽到,絕對會目瞪口呆吧。
哪怕在以桀驁和狂妄出名的神之右席中,也沒有人敢在右方之火的面前托大。
“將所有的結果當成沒發生過……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嗎?”
本來,右方之火應該為這樣輕蔑的挑釁而感到勃然大怒,或者因為他都未曾理解的十之王冠感到不安才對。
但因為收獲超出了預定計劃的緣故,他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這讓自身立于不敗之地的權能……是和本大爺相同類型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