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離羅馬正教時,亨利八世就通過讓國王同時兼任清教政治領袖的方式,擴大了卡提納身為選王之劍的定義,定下了國王為天使長,追隨他的騎士為天使軍的規定。
只要在不列顛境內,持有卡提納的王室成員就會獲得似神者米迦勒那龐大的天使之力,并可以自由的將其分配給下屬。
騎士派才能摧枯拉朽的摧毀剩余兩派的反抗勢力,迅速控制住全境,那些被分配給他們的天使之力可謂是功不可沒。
“去死吧,混蛋!”
在凱莉莎猙獰的咆哮中,銀白色的長劍轟然下劈。
陣陣凌厲的劍風夾雜著湍急的氣流如同浪潮一般撲向羅蘭,緊隨其后的則是有條不紊的銀白色弧光。
洶涌澎湃的天使之力發出如雷鳴,似海嘯一般的尖叫聲,抨擊著虛無的大氣,留下一道道鮮明的殘痕。
但在狂躁的氣嵐逐漸沖散開來之后,映入凱莉莎的眼簾的,只有完好無損的羅蘭。
——和他眼中那個一臉錯愕的自己。
將二人隔開的卡提納靜靜停頓在中間,凱莉莎的手握著下方的劍柄,羅蘭的手則安然的抓住了劍鋒。
不管凱莉莎如何催動體內的天使之力,可那足以將圣人壓垮的力量一旦傳遞到劍鋒上后,就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
“真有趣的力量,在殘留了一部分天使之力在那把卡提納二世的情況下,這頂多只能發揮出八成威力吧,居然都有如此威勢,今天真是來對了呢。”
“看在的確有所收獲的話,你要再試一次嗎?”
“……”
面對羅蘭與其說是散漫,不如說是輕蔑的話語,凱莉莎陷入了沉默。
在發起叛逆的那一刻,她就將畏懼這種情緒從自己的心中抹殺了。
精于軍事的少女十分清楚,慎重的考慮戰前的策略當然十分重要,可如果在決定行動時還抱有多余的猶豫與懷疑,只會滿盤皆輸。
但即使無比清楚這個道理,可凱莉莎卻無法控制從自己心里浮現出來的恐懼。
連拭去嘴角血跡的余裕都沒有,她抬起雪白的俏臉,發出了不解的呢喃。
“為什么?”
在聽說了神之右席全滅和大紅龍的情報后,凱莉莎并沒有貿然的認為米迦勒的天使之力就能一錘定音。
不如說,從羅馬正教都束手無策來看,盲目的相信這份力量只會落得更加慘痛的下場。
但盡管清楚這些前提,凱莉莎也還是舉起了劍。
決定不列顛天使長之劍,這一鞏固王權的術式的確是曾經的不列顛能夠攀登世界霸權的核心。
但是,它的立國之本從來都不在于此。
卡提納能夠成為從內部進行管理控制的儀式之劍,就在于它與型月里的阿瓦隆一樣的特性。
也就是主動切割不列顛與地球的次元。
只不過比起理想鄉,魔禁不列顛對于這種性質的利用方法是更具有攻擊性的。
只要輕輕一揮,卡提納一世就會不分高低的將坐標上所有的次元,也就是相位全部切斷。
被切斷的空間殘骸則會以三維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