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之女感慨道。
“……”
凱莉莎徹底沉默了。
戰爭是一場宏偉的史詩。
如這樣名聲浩大,有著摧毀許多小國實力的組織,一旦牽扯到大國的戰爭中,也只是值得稱道的主力,而不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如不列顛這樣龐大的國家,一旦牽涉到科學側與魔法側的爭端中,也只能隨波逐流,惴惴不安。
所以即使找回了卡提納一世這樣的王牌,她和騎士團長的目的依然是用政變的方式跳出棋盤,妄圖成為獨立的第三方。
在戰爭面前,圣人這樣的個體也是渺小的存在。
強如右方之火,也必須利用羅馬正教的實力才能創造出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
在個人英雄主義興起的魔禁世界,這一點也是從未改變的常識。
然而,羅蘭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一固有的認知。
手持雙劍的怪物疾馳于血色的戰場。
所以不管什么必要之惡,什么殲滅白書,或什么什么圣歌隊也好,當他們敢于擋在對方前進的路途上時,他們的結局就只有兩個。
非死,即傷。
沒有足夠力量,就算天資聰穎,也未必能留下完整的尸體。
而一些久聞大名的強者又怎么樣?
自負術式無敵的家伙弄巧成拙,成為了第一個葬身于劍光之下的蠢貨,還給聯軍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使用天使之力的皇女,被更強橫的力量弄至毫無還手之力,要用圣女氣派殺敵的家伙也不見得能做到什么。
因此到最后,剩下這些只能依靠意志斬敵的戰士們,也斗志全失。
現實不是只靠意志就能決定一切的,而是純粹的力量至上。
他們根本無法改變這絕望的力量差距,自然只能麻木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傾國之女似乎沒有察覺到凱莉莎的異狀,自顧自的說道:“雖然還不能算傾巢而出,但既然集合了現在的軍力,依然連留下傷痕都做不到的話,一味的抵抗下去就不是值得欽佩的努力,而更像是為了避免恥辱的逃避了,而且……從現狀來看,也并非是一點轉機都沒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插在地上的杜蘭達爾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傾國之女的眼眸微閃,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凱莉莎雖然還沒有理解傾國之女這話的意思,但看這個動作,也大概猜到了某種可能性,臉色瞬間大變。
“你該不會是要……”
“既然不反抗就不會死的話,也就是說,您允許我們認輸嗎?”
傾國之女的聲音,隨著魔法在整個戰場上回響。
一時間,無數道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震驚,不敢置信,憤怒,期盼……
但傾國之女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動容,只有著冷靜與沉著。
與不列顛這樣多少還有家業和名聲遺留的大國不同,法蘭西在近代的表現相當令人無言。
可以說一直在持續性躊躇滿志和間歇性混吃等死兩者之間徘徊,她們現在還能保持不列顛的宿敵這個地位,除了傾國之女這位天降神兵外,羅馬正教的援助也出了大力氣。
所以和凱莉莎不同,讓法蘭西存續下去就是她唯一的目標。
在戰爭爆發前,她就特地犧牲自己的名譽,做出一副被國內的統治者幽禁在凡爾賽宮變成傀儡的模樣,為的就是讓敵人掉以輕心。
對于臨陣倒戈這件事,她可謂是毫無包袱。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