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大師親手煉制的丹藥竟有如此的藥效”沐城大贊。一雙眼中流露敬服之色。
沐劍峰和沐羽聽到他們又提到那顆丹藥,生怕裴風由丹藥再想到了秦瀾,若裴風再因為秦瀾而暴走一次。那他們也不知怎么收場了。
沐劍峰趕忙岔開
話題道“父親。您看谷主這不是好了嗎不然您去準備些飯菜”
“對,對,對。大師重傷初愈,需要好好補一補的。我親自去為大師調理飯食,加一些藥液進去,那對大師的身體會有極大的好處。”
“家主不必勞煩。”裴風對沐城拱了拱手道“我這就要告辭了。”
“風兄弟。這是為何”沐劍峰問道。
沐城判斷裴風還是怕牽連沐家,所以才決定離開。
沐羽則道“谷主,你還在擔心那兩位修士追來”
裴風自嘲一笑道“在他們面前我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他們要追我們,我們哪有機會逃回潞州城呢”
眾人一時無言。
裴風又道“他們想殺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殺。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是實力的絕對壓制。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轉對沐羽說,“沐羽大哥,你不可再那么魯莽了,那樣只會白送了命。大家也都不必為我報仇。以那兩人的修為,你們報不了仇的。而且他們身后是天魔教,那是修真界最大的門派之一。小小的有情谷怎么可能撼的動天魔教”裴風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差距太大了”
幾人都聽出了裴風話語中的沮喪。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確實受了極大的打擊。在鬼道神醫的那一片紅光中,他感受到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絕望。他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身懷秘術太古天解,還有兩式信術神通讓他同級無敵。在潞州城結下金丹之后,他不曾一敗。先在絕命淵下斬了靈山道派的道士。又在天禹山上殺了一位魂境修為的域外修士,最后在有情谷內再滅一位七殺門的殺手。這樣的戰績足以讓他自傲。他的信心倍增,仿佛已經看到了報
仇的日子就在眼前。
而鬼道神醫將他徹底打回了原形。他發熱的頭腦現在徹底清醒了。在對上修真界真正的高手之后,他才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鬼道神醫面前,什么信術什么秘術什么陣法全部都形同虛設。他的那些小手段簡直不值一提。不論是殘血,還是汀雨,他相信絕對是大神通,但從他手中使出來實在是可笑之極。
靈山道派,噬魂宗,七殺門。這些門派雖然不比天魔教,但也都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門派。報仇他的路還太遠太遠了。想要扳倒這幾座大山,以他現在的這點可憐的實力,簡直如螞蟻撼樹。
沐城從裴風的話語神情中看出了端倪。“裴風大師,老夫雖然修為不高,也沒有修真的靈根,只和丹藥打了一輩子交道。不過我走過的路還是要比年輕人多一些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家主但說無妨。晚輩洗耳恭聽。”
沐城的眼神中透著長者的睿智,他緩緩說道“人這一生,其實不如意時十之啊,順境固然可以讓人走的更快,但逆境往往才能真正讓人成長。年輕人經歷些挫折,也許不是壞事。修煉一途,修的是身,更修的是一顆心。凡事不可急躁,不可自傲,但也無須太過悲觀。人最難的是看清自己,若人能看清了自己,也就可以看清這個世界。”
“多謝前輩指點。”
“裴風大師客氣了。相信大師一定可以從逆境中逆流而上的。”
“師父加油,師父最棒”沐劍萍舉著小拳頭為師父打氣,她也并不明白老父親說的是什么。光是聽懂了“逆境”二字。因為這也是老父親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她明白只要父親說這個詞的時候,自己說加油,那總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