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個封印”閑云道“那個人的修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層次啊。”
此時閑云頭上的冷汗才流了下來。如果白玉真的發了瘋,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給無極門帶來怎樣的一場災禍。
“難道他已經渡過了三劫,踏入了天人之境”閑云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此一位巔峰修士,卻為何”
“此時丹爐里的溫度已經不足以燒死風兒了。他沒事了”乾默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說道,“道尊,快助我把這封印破除了。”
“你這丹爐本來就不是凡物。再加上一層葉滄海的封印。就算我和鳳嵐聯手也打不開的。”
“打不開那我的風兒怎么辦”
閑云道尊暢然一笑“也許,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吧。他會親自來解除封印的。”
“原來如此”乾默恍然大悟,“葉滄海留了這個封印在風兒體內,是為了保護風兒的。有封印在,大戰之時,沒有人能傷的了風兒。”
閑云道尊喜滋滋地說道“嗯,不錯看來葉滄海會為我們無極門出手。”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我們該走了。我的時間也快到了。”閑云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笑。他想到葉滄海那樣的巔峰修士能來助無極門,便再沒有了后顧之憂。
“那這丹爐”
“留下吧。”
閑云說完這一句,兩位老者臉上神情都沉重了幾分。
本來這個七轉熔天爐是閑云對抗天劫時的一個重要法器,如此重寶可以為他扛下數道天雷。閑云決定留下丹爐,自然是希望葉滄海能
因為這個爐中的孩子對無極門伸出援手。
乾默沉聲道“道尊,留下丹爐,我們會又少一成勝算。”
“十幾年前,我沖入大漠的時候已經報了必死之心。”閑云道尊追憶道“仙魔大戰,生靈涂炭啊。當時我只是師尊坐下的一個不成器的小弟子。在西海我看著師兄們一個一個倒在我的面前。所有倒下的同門連一個全尸都留不下。血水染紅了整片海岸啊。我的恩師天機道人最終魂力耗盡,被天魔教的黑衣軍吞沒了這一切就發生在我的眼前啊。我絕對不會讓西海流血月重演。和天魔教的這一戰我準備了一千年。”
看著閑云那個巨大的背影,乾默久久不語。已經過去了一千年了,閑云的心從來沒有從那片血色的海岸中真正解脫出來。
“自古邪不壓正。道尊,我們會回來的。”
閑云道尊抬頭眺望藍巖峰頂,一言不發
西域潞州城中的一處府邸里,葉滄海慵懶地靠在老槐樹下的藤椅上。藤椅后站著陸籬修士,她的兩只柔荑纖手溫柔地在葉滄海頭部的穴位上揉捏著。
忽然葉滄海長大了嘴巴,大聲喊出兩個噴嚏。瞬時將老槐樹下靜謐的意境破壞。
“又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蠢貨,在背后說本座的壞話了。”
陸籬輕笑一聲“這世上說師尊壞話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若是每次師尊都有感應,那您的噴嚏要從早打到晚呢。”
葉滄海往嘴里塞了一顆葡萄,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來。“世人多愚昧啊,這些愚人們今日罵我,無數年后,他們的后輩子子孫孫還會罵我。可到了那時本尊還是本尊,而他們早已化為了枯骨,這才是最氣人的”
陸籬嗤笑一聲,并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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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滄海重新躺下,“罵吧,罵又不疼。愚昧啊愚昧。”
陸籬的玉指換下一個穴位,低聲問道“師尊,您找到她了嗎”
葉滄海笑道“不需要再找了,年間,她自會出現。”
“師尊是得了高人的指點了吧”
“高人這世上哪還有比本尊更高的人,只不過,老雜毛有些本尊沒有的能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