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玉淚中帶笑,“不急,裴風哥。祁爺為我算過了。我一定會再找到媽媽的。到時候我會告訴她,我現在有了很多哥哥,還有姐姐。”
此刻遠處的戰況突然出現了變故。紅衣云越被冰熊一拳轟飛。他的身體像是一顆炮彈一樣向他們這邊砸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云越的身體整個陷入了眾人腳下的巖石之中。
“云越敗了”
裴風立刻飛過去將云越從巖壁中拉了出來,“這哪是敗了,是死了吧”
此刻云越的生機幾乎斷絕,已經是奄奄一息。
“抬進谷中吧。”遷瑤淡淡說了一聲,向幻魔冰熊飛去了。
那冰熊幻化成一個魁梧巨人,甕聲甕氣道:“三妹。我這一拳的威力可有長進。”
遷瑤斜了他一眼,“你要將云越打死了。我們都得遭殃。”
“那小子皮糙肉厚,打不死的。他纏了我好幾天,我不想陪他玩了。我想睡覺。”冰熊說完盡是打了個哈切。
遷瑤深知自己的這位二哥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到了冬天直接冬眠的狠角色。只是微微一笑,用哄孩子的語氣道:“好好好,你去睡吧。我陪他練就是了。”
化形靈獸都是人精。他們知道那老酒鬼的用意,不就是想讓他們當云越的陪練嘛。他們三位打又打不過那酒鬼,只能服從了。
“那謝謝你三妹。”冰熊又打了個哈切。“我先去睡了。打了三天可累死我了。”冰熊走了兩步又回頭道:“三妹,大哥就要出關了。你帶這么多人進來,恐怕他會不高興啊。”
遷瑤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吧,他會高興的。”
有情谷裴風的木屋中。沐劍峰將數顆丹藥灌入了云越口中。還是不見他有絲毫好轉。他的氣息反而越來越弱。
“一位奇脈者不會真的就這樣被打死了吧”
裴風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為他療傷。”
眾人走出房門后,裴風盤坐在云越身后,將魂力一絲絲地注入到云越的身體里。
“哇,這經脈”
裴風向來是對自己的經脈強度自傲的,可和這云越一比,那就是小溪和大江的區別啊。
他雙手托在云越的后背,又不禁嘖嘖。“這身材在潞州城還不得被姑娘們搶了偉岸得很啊。雄壯得很”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和云越這大塊頭一比,又像是個小雞仔。
“唉我在想什么呢”
魂力在云越周身轉了一圈。裴風發現他體內的經脈是全部都碎了。比自己在天禹山那一戰之后的身體狀況還差。不過人家可是化神修士啊。
其實眾人不過是口嗨,誰不知道化神修士的強大。他們這個級別的怪物根本就不會再依賴。只要靈魂不滅。隨便拼湊一個都能繼續活。
哪有被一拳打死的化神修士要是真有,也得是白玉葉滄海去打。
忽然,裴風發現云越體內的經脈開始出現了愈合的跡象。而且那愈合速度是越來越快。在云越的體內他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力量。
他的身體里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成了有生命的個體,遵循著某種法則在不斷地溫養著他全身各處。
“為什么這么熟悉為什么”
“哦這不就是我自己的能力嗎”
裴風的眉頭立刻凝了起來。“離譜,他斷掉的經脈現在越發堅韌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