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發生了什么。
只見那面具人隨手扔出一塊小小的青色令牌。令牌插在兩軍陣前的空地上,微小得如同一根野草。
“七殺門行青殺令。無關者請退開。”
“七殺門”定王的一雙眼睛滴出鮮紅的血液來。
“差一點讓你死在了別人的手里。你死了,我還怎么回去還令”
面具殺手的手掌微微用力,便將定王手中的大刀橫推了回去,刀刃直沖定王的脖頸而去。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推,卻讓定王無力反抗。因為那一推,用的是道之力。
“道境修士”
這是定王腦海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而后他的世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他的人頭已經和身體徹底分離。面具人虛空一抓,將七殺令抓回手中。帶著定王的頭顱化作一道青光消失而去。
商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王爺,就此隕落。整個過程,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片刻的遲滯之后,商國陣營中,有人撕心裂肺地發出了第一聲怒吼。
“定王”
“七殺門”
與此同時,凌空而立的楚飛龍用靈力傳聲,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
“全軍出擊”
無帥之軍,就是一盤散沙。幾十萬商國士兵,在夏國獸騎兵的一輪沖鋒下便潰不成軍。
大部分的商國士兵心里已經完全喪失了斗志。逃命是他們唯一的念頭。
而另一邊楚王下達的命令是全力追擊。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戰爭,而是虎入羊群的屠殺。
高空之上,楚飛龍將這一場屠殺盡收眼底。這一戰的勝負已成定局。
忽然,楚飛龍的雙眼微微瞇起,目光落在下方的一個士兵身上。
那個士兵身材矮小,穿著一身肥大的軍服,手握一把長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如入無人之境。楚飛龍將靈力聚于雙眼細看,更是不由一驚。
“飛龍,怎么了”
“晴兒,你看那個小兵。”
許天晴按楚飛龍指的方向看去,片刻后驚道:“她是個小姑娘”
“她身上沒有靈力波動。不是修士。”
“軍中竟然藏著這么一位江湖高手這小姑娘定有蹊蹺。”
“今日的蹊蹺何止這個孩子。”
許天晴自然知道丈夫是指那個突然出現的七殺門殺手。
“飛龍,那張令牌是真是假”
楚飛龍沉聲道:“令牌不假,但那位殺手出手的時機不對。他完全可以等到定王劈完那一刀再出手。他是有意救我。”
“可我們與七殺門的殺手非親非故,他為什么要幫我們”
“這我也想不通。殺一個堪比魂境中期的修士,不費吹灰之力。那人應該是道境修為。”
“飛龍,他接那一刀也許只是為了彰顯他的實力。”
楚飛龍笑道:“可能嗎道境大修士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飛龍,剛剛嚇死我了。”
“你丈夫我福人自有天象,總能逢兇化吉的。”
“飛龍,還不收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