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磐石軍戰意十足不惜犧牲,在這個普遍寧可拋棄尊嚴賣身為奴也要保全生命的社會,這一點非常難能可貴。既然首先從最壞處著眼分析問題收到打擊士氣的反作用,王仁智決定改變策略,采取正面引導的方式引導大家分析目前狀況。不等有人反應過來開口,王仁智搶先說道“遇到任何事情首先必須從最壞處著眼,這樣才能經得起挫折,一味的不講策略只知道蠻干那叫莽夫,在座的每位都是一粒種子,我希望個個都能成長為有用之才。”
王仁智剛剛說到這里,一旁平語涵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哼,這聲冷哼聲音比較大,因此吸引了會議室中不少人的目光。正準備改變策略的王仁智立馬扭頭問平語涵道“一連副有什么意見請當著大家的面講出來,磐石軍從開始就從未限制過大家發表不同意見,百花爭鳴有利于更好的促進磐石軍發展。有意見請講在當面,不要在底下陰陽怪氣的,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召集大家在這里討論,不就是希望大伙暢所欲言嗎”
平語涵聽罷,依舊認為王仁智在使用花言巧語哄騙大家,她接過王仁智的話說道“開什么玩笑,當我們都是小孩子嗎到現在還不承認打算不戰而逃,是誰一開始就假設磐石軍的一種可能采取逃跑的方式來保存實力”
平語涵的話得到許多人擁護,大多數人都認為王仁智現在在為自己狡辯,一時間下邊議論紛紛,磐石軍從未像現在這樣質疑王仁智。這種情況如果繼續下去,局面將很難控制,很有可能一發而不可收拾,王仁智急忙大聲呼喊道“請大家安靜。”等到會議室里邊安靜下來后他才繼續說道“在這里我想提醒一連副一句,今天晚上我從未說過打算從云蘭逃跑,而是說的磐石軍轉移,也許在一連副眼里轉移就意味著逃跑。但是我要告訴大家,轉移的目的是為了保存實力,只要磐石軍保存有生力量,那么就始終具有威懾力,青山軍在云蘭就不敢為所欲為。當然你們可以認為我現在在給自己狡辯,現在我說什么恐怕也很難給我證明,今天晚上和我同時來營區的還有其他幾個人,一連長,麻煩你去把鄭媛媛請到這里來。”
陶夢成那邊還有一群人,鄭媛媛現在和他們在一起,蔣希如不知為何王仁智突然讓找鄭媛媛,但還是起身去尋找鄭媛媛。蔣希如剛剛離開會議室,王仁智就對平語涵說道“一連副,等到鄭媛媛過來后,你們可以問問她什么時候得到有關青山軍方面的消息,得到消息后總部采取了那些措施。”
看著王仁智說話時平靜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中絲毫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平語涵突然想起自己從總部離開到現在一共也沒多長時間。顯然自己和王仁智碰面時他還未得到這個消息,原本王仁智好像準備和自己一起來營區,恰好就在那個時候門房稟報有客人,難道就是這個客人傳遞的消息既然王仁智敢讓鄭媛媛過來給他作證,那么必定針對這件事有所部署,否則他現在不會這么淡定,難道真冤枉了老大不成
很快鄭媛媛和蔣希如一同來到會議室,她看看坐在主席臺的王仁智,猛然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自己,這是什么意思王仁智道“媛媛你就在門口,問過你幾句話就回去。”然后對平語涵道“一連副,現在你可以問問媛媛。”
王仁智不能問,否則有誘導的嫌疑,平語涵跳的比較高,由她發問最合適,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思量過后平語涵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冤枉了老大。如果自己從鄭媛媛嘴里得到哪怕任何一丁點王仁智著手布置防范措施的消息,其他人不知道王仁智啥時候得到消息可能還好說,自己可是判斷他剛剛得到的消息。剛剛得到消息就采取應對措施,哪怕是采取行動安排總部撤離云蘭,足以證明這哪里是打算逃跑而是應該打算保存力量,平語涵小聲說道“你讓我問我就問張唯清還是你來吧。”
平語涵之前聲音很大理直氣壯,現在突然放低聲音,張唯清感覺事有蹊蹺,便把球踢給了邢凱,說道“還是三連副來吧。”球踢到自己這里,邢凱不好推給下邊那些排長,只得硬著頭皮哭喪個問道“姐,問你個小事行嗎”王仁智年前大多在營區居住,總部有事情都是鄭媛媛來回跑腿,自從有了證件后,偶爾她也因為好奇看看訓練。以鄭媛媛的身手自然有許多訓練她瞧不上,鄭媛媛說話又毫無顧忌,被別人聽見后自然不答應,最后的結果當然是被鄭媛媛大殺四方。原來大伙以為鄭媛媛一介女流之輩,說好聽點是王仁智的保鏢,說不好聽就是個跟班下人,其中有幾個來自唐家寨的武師趁機和鄭媛媛練練手,被教訓的最慘的也是這幾個。從那以后,磐石軍中誰見了鄭媛媛都躲得遠遠的,包括平語涵這些女軍人,無力大小和鄭媛媛搭話先叫姐,否則很可能皮肉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