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返回詳細記錄具體時間,否則的話還是打。
在外和陌生人講話,打。
透露雇主信息,打。
外出滯留時間有異,打。
在雇主面前情緒不好,打。
總之一個字,就是打,打人還是五花八門,細竹竿、細檁條、粗竹棍、木棍、鞭子、小號皮鞭、中號皮鞭、大號皮鞭脫光褲子打屁股。打手心、打腳心、扇耳光、正吊著打、倒吊著打、罰站、罰凍、罰曬、罰雨淋、罰跪等等等等,簡直是變態。
如果說無意不小心摔破個碗盤,意外損壞雇主家中物品,或者孩子小不懂事造成損失,這些事情都比較容易發生,受處罰於淑華認為理所應當。可是絕大部分條款她感覺很難接受,更別提還有一些她不理解的條款,更難以接受的是處罰時召集所有家仆旁觀,以示對所有家仆警械。還有讓於淑華顧慮的是,不僅僅是這些條款,最后幾條更要命,如雇主方有權隨時根據需要單方面增加條款,於淑華作為受雇方無權解約,解約權屬雇主單方面的權利。
於淑華真的很糾結,哪怕小帥哥再怎么變態,自己只不過忍受他一個人折磨,可是按照這個合約,動不動就是扒光了打,那能受得了孩子犯錯自己受處罰她可以接受,當著孩子的面受罰也沒辦法,哪怕是有外人在場也咬牙硬忍,可是讓孩子見到外人圍觀處罰自己,於淑華不敢想像孩子會怎么面對。
娜娜和楠楠也不催促,於淑華考慮到的她們都能想到,作為一個普通人她一時過不去這道坎,她們認為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於淑華突然問道“兩位阿姨你們兩個是”
娜娜明白她在問什么,很坦然的告訴於淑華道“我們倆都是主人老爺的奴仆,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時間了,不過我們倆也不了解主人老爺,因為我們倆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到主人老爺。”
於淑華想不到這兩個奴仆竟然代表主人和自己談合約,雖然自己身份高于她們,可是談起合同來卻處于被動地位。於淑華頭腦考慮問題比較簡單,她只注意到娜娜說三個月來首次見到王仁智,不去考慮為何這兩人剛剛見到主人便可以代表王仁智。
於淑華喃喃的嘀咕道“為了孩子,我認了,阿姨我現在可以簽字畫押嗎”於淑華注意到這些所謂的懲罰管理條款雖然非常苛刻,懲罰異常嚴厲,但是沒有一條罰款的懲罰,她聽說過辛辛苦苦一個月給雇主倒貼錢的仆傭,為了兩個孩子,於淑華選擇犧牲自己。
楠楠道“就你剛才說的這句話,我勸你還是別簽約,或者等孩子回來后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免得以后后悔。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有選擇的權利,作為奴仆我們無從選擇自己的命運,自打敗家那一刻就已經宣告我們沒有任何權利,只能被迫被動服從。現在我們口說無憑,等你親眼見到那些管理我們倆的條款,你就會明白你和我們倆幾乎一模一樣,這些制度并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好好考慮考慮,最好讓孩子回來給你出出主意,今天考慮不成熟明天后天也來得及。”
楠楠不說還好,她這么一講於淑華心道你們倆年紀比我大的多都受得了,難道我還受不了讓孩子出主意,孩子看見這種工作合同,拼死也不會答應。於淑華二話不說,毅然決然的抓過合同簽字畫押,免得孩子回來后徒生變故,她清楚簽約后自己和家奴無異,僅是個名譽上的自由人,為了孩子她選擇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