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想確實不知道王仁智力主奴仆手里也要有錢,奴仆不存在贖身的可能性,也沒有人身自由,因此奴仆對生活沒有任何奢望,是一個對生活失去信心的群體。王仁智當初研究法律法規時發現,奴仆的后代有資格取得自由人身份,只不過被奴仆的主人剝奪了這個權利,只有極少數奴仆的后代取得自由人身份。
奴仆所有一切盡皆歸主人所有,衣食住行自然需主人負責,因此大多認為沒有必要給奴仆手里掌握一定金錢,這也是整個社會的共識。王仁智強調所屬給奴仆相應的待遇,讓他們自己掌握一定金錢,可以令奴仆一定程度上恢復對生活的信心,有了信念后奴仆干起活來才更加主動有干勁。這些難民奴仆占很大比例,其他自由人成分復雜什么人都有,失去家園耕地的鄉民,生活在城區以打工為生的平民,小店鋪的小老板等等。
到現在仍然還是難民,他們基本上沒有人幫助便距離成為奴仆不遠了,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已經欠下債務,離賣身為奴僅有一步之遙,這些人有個共同之處,目前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吃不上飯。奴仆和這些人在一起生活工作,男女之間難免會產生好感組成家庭,但是奴仆身份猶如一道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下一代的身份是個難題,誰愿意自己的子女生來就成為奴仆雖然王仁智可以做出承諾,但是主人的承諾又有多少可信度主人的承諾雖然有效,但是主人到時候有n種辦法整治奴仆,比如把奴仆交給人販子,普遍使用比較狠毒的一招是租賃奴仆,讓你抱有希望但是可能永遠不能相見。
給李載想交過底之后,兩個人才去吃午飯,難民看見兩人估計身份不一般,并不清楚其中就有他們的救命恩人。洪災后川江沒有不缺的東西,特別是副食品和蔬菜,儲存過冬的蔬菜基本上都被洪水沖走,冬季蔬菜本就稀少,川江封鎖近兩個月,外地蔬菜根本運不進來。
兩個人端著碗糊湯面隨便找個地方蹲下,王仁智道“實在對不起,條件所限只能這樣了,有什么不滿意請克服一下,后勤供應今后盡量努力確保大家生活,時間不會太長。”
李載想這時已經在碗里扒拉了兩下,糊湯面里的蔬菜有紅白蘿卜,還看出有少量大白菜,油水倒是不少,飯碗上飄著一層油花。川江現在蔬菜比糧食都貴,糊湯面里干貨比較少,李載想明白不是不舍得給大伙吃,而是這里缺少飲用水,多來兩碗糊湯面,省了還要去喝水。就這碗糊湯面,里邊糧食和蔬菜各占一半,油鹽調料飲用水做飯的燃料,直接成本最少三個銅板,川江能源給難民的待遇可不低。
聽了王仁智的話,李載想道“哪里哪里,老爺這話說的有問題,李氏基本上沒有遭受洪災,也就這個水平,何況在這個地方,恐怕這碗糊湯面現在很多小老板都吃不上。”
外邊難民較多,兩個人心照不宣相互客氣兩句便埋頭吃飯,每人都干了兩大碗,王仁智剛把碗筷交給李載想,讓他送給臨時廚房,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大,我可想死你了”
王仁智一聽大喜,沒想到胡立明這么快就趕到川江,起身一瞧,不光胡立明,溫保民夫婦就在他后邊,崔詩榮剛剛下車,溫保民正在找停車的地方。王仁智一把從李載想手里奪下碗筷,交給身旁一個難民道“麻煩你把碗筷送一下。”然后對李載想道“快隨我來,給你介紹我說過這兩天過來的設計者。”
胡立明上來就是個熊抱,嘴里還是那句話,老大我可想死你了,王仁智輕拍胡立明道“好了好了,這下好了,你們來的太及時了。”
胡立明聽見身后崔詩榮輕咳的聲音后忙放開王仁智,崔詩榮與王仁智輕輕擁抱時問道“老大,好長時間不見,你想過我沒”
王仁智道“想,怎么可能不想在這么說話我可不高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