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道“主子不在帳篷里,我們倆在找主子,你快去幫我們找找主子,讓主子也早點休息。”
癩痢頭道“奶奶先回去,我剛才看見山頂有火光,過去一看是爺一個人坐在山頂吸煙,我這就去替奶奶把爺找回來。”娜娜兩人聽后連忙和癩痢頭一同去找王仁智,她倆可沒膽呆在帳篷里,癩痢頭還以為是兩個人關心王仁智,帶著兩人一同去找王仁智。
娜娜和楠楠鞋倒是不少,幾乎全部都是十至十二公分的細高跟鞋,從綏江回到華亭后,買了雙腳下現在穿的唯一一雙七公分高跟鞋。這里的山不是石山,多是是可以耕作低矮的土山,幸虧這雙鞋跟低一點,鞋跟也不是只有不到一公分,面積稍微大一點,否則兩人在這里寸步難行。
雖然娜娜和楠楠每個人自己都給自己用通訊器照著腳下,小心翼翼的怕絆倒自己,但是癩痢頭仍然給兩人照亮前邊的山地,跑前跑后的照顧兩人,引領兩人上山尋找王仁智。癩痢頭一邊走一邊不時提醒兩人這里有個坑,那邊有個土坎小心絆倒,奶奶長奶奶短嘴里就沒停過,老遠都聽得見癩痢頭的聲音。
兩天以來從東山區轉移過來的難民真不少,王仁智走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個比較清靜的地方,最后干脆走遠點,登上個距離四五百米的山頭,說山頭有些不準確,應該算是個小高地。這里比較偏僻,洪災過后很多鄉民回來后衣食無著缺乏飲用水難以生存,因此只能在外流浪,少部分賣身為奴抵債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回歸故土,僅有極個別的鄉民回到這里。
冬季寂靜的夜晚四下很安靜,難民們大多都躲在棚戶和帳篷中,在這里王仁智總算可以靜下心考慮問題,這是個已經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以前只是偶爾考慮考慮,自從在云蘭陳蘇丹讓玲玲服侍他,特別是后來在華亭得到娜娜和楠楠后,王仁智越發感到些什么,但他又說不清楚。川江洪災后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但由于每天非常忙,沒時間細想,直到陳蘇丹到來后他解放出來,才又開始琢磨,但是始終很迷茫找不出頭緒。
一個人在高地上轉悠了半晚,依然理不出頭緒,一會來回溜達,一會找個地方坐下,時不時的點根香煙,王仁智從沒這么難受過,被一個問題困擾這么久。期間癩痢頭的一個小弟兄帶著幾個難民巡邏看見香煙發出的光亮,跑過來一趟,回去后癩痢頭又親自跑來一趟,王仁智表揚幾句后讓他們離開。再次聽見癩痢頭的聲音,王仁智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不等三人來到近前,便開口讓三人返回營地,自己也隨后趕回帳篷休息。
從小在山區長大成人的王仁智三兩分鐘便攆上三人,邊走邊對娜娜和楠楠說道“半夜三更的你們倆不早點休息亂跑什么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怕跑丟了,你們倆還有那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像我閑人一個,下次別管我早早睡覺。”
娜娜道“婢子也想早點睡覺,可是主子不在,就婢子和楠楠兩個呆在帳篷里害怕,哪敢睡覺啊,說是尋找主子,其實是找主子回來給婢子壯膽。”
癩痢頭在一旁聽見后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楠楠道“好你個癩痢頭,看見我們倆膽小就這么高興嗎”癩痢頭如今可算是今非昔比,除了王仁智和他身邊有限的幾個人外,沒人敢當面叫他癩痢頭,哪怕是李載想也得稱呼他一聲疤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