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賀文在安保方面下了不少功夫,頗費了些腦筋,因此安排的較為合理周全,這兩道門執勤的重點放在人員進出那邊,防范重點卻放在囚犯進出的這邊。王仁智等人不是郭賀文帶路,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入口硬是看不出從哪里可以過去,新接收的囚犯隨身衣物等私人物品,都在這里庫房按照編號保存。因此這里有很多安保人員從事檔案資料等管理工作,后勤保障、囚犯食堂等等都集中在這一區域,明顯感覺到這里的安保密度大很多。
從郭賀文帶領自己參觀的路上,王仁智明白整個區域劃分為幾片小區域,各區域有負責各區域的安保,各排各層之間相對獨立。兩個出入口位于川江基地內部,本就比較安全可靠,一個出入口有藥物研究所協防,便于指揮調度,這一個出入口完全獨立,絕大多數安保力量集中在此。
郭賀文借鑒其它五家藥企經驗,又額外增加一道防控措施,把這個供囚犯出入口設置為內外兩部分,即便內部安保也不得隨意越界。看見正在做各項檢測登記囚犯身旁的頭套,估計這些囚犯即便有幸從這里生還離開后也很難說清楚出入口的情況,這時陳蘇丹道“時間不早了,午飯后我就出發上路,該看的你也看的差不多了,該放心了吧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順便讓郭大哥在這里給小紅把藥抓齊,怎么樣”
王仁智本就不愿意來這里,聽見陳蘇丹的話點點頭準備往回走,郭賀文看見其中一個囚犯起身,開口說道“稍等幾分鐘,囚犯馬上送入囚室,老板看看這個過程中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指出來我們也好整改。”
王仁智聽后停下腳步,陳蘇丹已經達到來這里的目的,怕王仁智節外生枝催促趕快回去,郭賀文道“那好吧,今天就到這兒,以后隨時歡迎老板光臨指導,看,一會這三個囚徒就會送到這里過度,他們在這里熟悉學習囚室各項規定,三天后轉入單獨囚室羈押,正式開始漫長的囚籠生活。”
順著郭賀文指的方向看去,一排囚室墻壁上滿是各種囚犯需遵守的規定,也不知道有多少間,一個囚犯在安保的監視下脫個精光。在安保的指揮下鉆入一個僅能夠容納一人的囚籠,隨后連同囚籠一起被吊入空中,然后整體浸入一個水池消毒。安保收起囚犯所有個人隨身物品,裝入一個紙盒封存編號保管,大約三十秒過后,囚犯消毒過后被囚籠送入囚禁區域。
直到這時大伙才看出囚犯送入囚禁區域的過程,也是一個郭賀文所說的內外隔離過程,即便是安保也相互之間不見面。陳蘇丹看見里邊三個準備接收囚犯的房間分別有五六個安保,房間里擺放著特制的長柄刷,顯然是準備給囚犯刷洗一番,再次催促道“這有啥可看別在這耽誤時間了,快走吧。”
陳蘇丹怕王仁智看見把人如同牲畜一樣洗刷,急于讓王仁智離開這里,郭賀文何嘗不是如此,此時的王仁智在他眼里就是個急于甩脫的瘟神,他趕緊附和道“我這就吩咐讓人做準備,把老板需要的藥材準備好。”
王仁智心知肚明,藥方在這里肚子里,他連個藥方都沒有,拿什么準備雖然他心里很不舒服,對這種采集囚犯鮮血的行為很反感,但整個國家聯盟都是如此,自己已經要求改變適應這個社會,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以后少來這些地方,眼不見為凈。參觀這里還讓他想明白一個問題,為何有那么多人賣身為奴,主要原因是債主能回來一點是一點,把欠債者送官,最終分文皆無,得便宜的是政府。奴仆雖然毫無尊嚴,自認已經不能稱為一個人,但是比起這些囚徒恐怕還是要強很多,起碼不會被強行采血,活的時間更長久。
在郭賀文的帶領下,幾個人七拐八扭,二十分鐘后重新換好衣服回到指揮調度中心,江河看見幾人后道“老爺,有一個自稱叫陶夢成的人找你,已經在外邊等了四十多分鐘,這小子真煩人一直在外邊喊叫,不是看在他找老爺的份上,早派人把他攆走了。”
郭賀文道“你可不敢,這個人可是個功臣,他跑到川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