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賀文從川江動身,他也對王仁智處置華亭白曉麗五人的事情頗有微詞,哪有家人剛出事就落井下石的道理,雖然得到解釋,但他和很多人仍然很為陳蘇丹的聲明感到氣憤。現在聽了王仁智的話,才感覺好像外界有誤解,對五大財閥的夏家也不透露任何消息,看來王仁智雖然身在熊背梁,但華亭這件事情他已經很有把握。
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郭賀文緊張的心情稍微有所放松,雖然他不清楚王仁智拿什么來對抗人家的專利,但他感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被動。聯東制藥廠同時在橫川王國、川江市以及云蘭遞交信函,顯然是早有準備,郭賀文認為和華亭發生的事件有關聯,身在川江他感受的非常明顯,王仁智旗下產業處處受限,關系親密的橋梁廠冶煉廠不知為何生產正常卻虧損很嚴重。
夏健昊所住的酒店離家沒多遠,接風宴剛好同時進行,準備涼菜剛剛擺好,那邊張承軒就帶著客人進門,王仁智和陳蘇丹出門把夏健昊迎進家門。進門之后又是一番客套,人家算是親戚,胡氏姐妹先和客人見禮,然后王仁智介紹郭賀文與夏健昊相識,雖然夏健昊在夏家是個無名小卒,但現在代表著夏家,該有的尊重不能少。
這也就是因為來的是無名小卒,不然的話郭賀文和夏家代表得分開舉行接風宴,和夏健昊已經是第三次打交道,也算比較熟悉了,稍微失點禮不算什么。王仁智、郭賀文、夏健昊、張承軒以及陳蘇丹一桌,胡氏姐妹和王曉晴一桌,夏健昊在這些人眼里屬于外人,因此桃芳等人上不了桌。
接風宴很無趣,郭賀文有心事,夏健昊在場談不成,夏健昊也是如此,代表夏家過來問責,可有個外人在場張不開嘴,人家舉辦家宴招待的客人,顯然和自己一樣都是重要客人,誰讓自己來之前不提前打個招呼。好在飯菜很豐盛,酒就更是難得一見的蘆河老窖,接風宴上不缺話題,和去年彈球賽時熊背梁的條件相比,兩者變化太大,夏健昊心里根本不相信。
讓夏健昊和郭賀文見面還有個目的,接風宴之后陳蘇丹和張承軒出面談華亭的事情有了理由,郭賀文也是剛剛來熊背梁,誰的事情重要王仁智說了算。不談正經事,豐盛的晚宴配上美酒,接風宴氣氛極佳,夏健昊絲毫沒有表露興師問罪的意思,郭賀文也沒有流露出聯東制藥廠專利的苦惱。
不過接風宴之后和諧的氣氛馬上不見蹤影,王仁智和郭賀文談話所在的書房距離陳蘇丹接待夏健昊的會客室隔了三間房,依然可聽見夏健昊嚴厲的質疑聲。郭賀文明白人家是登門興師問罪來了,這擱自己也要討個說法,擔憂的問道“老大,華亭那邊到底怎么樣你倒是交個底啊,免得弄的人心惶惶,敢動夏家千金的可不多。”
王仁智道“你是干什么來了華亭關的是我的家人,我能不操心嗎這事和你沒關系,需要用你們幫忙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們張嘴,沒什么底可交。”一句話就把郭賀文的問題踢回去,即沒說有事也沒說沒事,話里話外表明正在想辦法,你們這些人分量不夠,幫不上忙。
郭賀文當然不服氣,人什么重要,生命當然重要,藥企認識的權貴富豪少得了嗎自己手里握有益壽丹,還能少了達官貴人找幾個人去華亭社保局說話的能力還是有的,關鍵現在的問題是人家和你王仁智過不去,白曉麗等人如果出大事,今后恐怕不是面上無光的事情,而是王仁智即使認慫人家也不放過你,恐怕以后無論在哪里都會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說了半天華亭的事情,郭賀文還是心里沒底,王仁智不能把話說的很滿,免得引起華亭方面注意,在王仁智一再催促下,郭賀文才拿出聯東制藥廠的信函。信函的內容很簡單,聲稱中成藥廠侵犯了聯東制藥廠的專利,考慮到藥企的主要目的是救死扶傷為民眾治病療傷服務,因此允許中成藥廠繼續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