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早晨的作息時間沒個準,江春明兄弟兩家都爽約了,這種很失禮的情況不多見,原定趁大清早人比較少換門頭,不料兄弟倆睡到九點半才起床,只能改到十點。低調不張揚主要考慮給江春明留面子,雖然他很想大張旗鼓的告知麗水所有人,另一個是王仁智不打算拋頭露面,富豪變賣產業屬負面消息,盡可能少聲張為好。
昨晚大伙幾乎都沒睡好,除了夏雪梅這種樂天派,王仁智也睡的比較晚,不過他已經習慣晚睡,屬于那種睡的時間不長但睡眠質量很好的人。桃芳三人睡的最晚,聊的話題也最多,涉及很多方面,三人感到最難受的是王仁智太隨意,原本計劃在泰裕陪白曉麗兩人散散心,現在倒好,改為在麗水常駐,三人不怕辛苦怕的是這種突然襲擊。
大伙三三兩兩說著什么,夏雪梅湊到那都感覺沒意思,無聊中她忽然發現王仁智不見了,這么大的事身為家主不在現場咋行,夏雪梅仔細找了一遍還是沒看見,這次她發現春雪屏也不在。夏雪梅找的王仁智和春雪屏就在門房里,換門頭時門房從里出來即可,絕對不耽誤事,昨晚沒顧上和春雪屏談,剛好擠這點時間談。
其實昨晚和春雪屏沒什么關系,對她王仁智只有一個要求,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川江,協助陳鼎新在川江破局。川江破局的關鍵不在橋梁廠和冶煉廠,橋梁廠和冶煉廠只是用來擾亂匯通天下銀行資產管理局,川江洪災巨額損失可推給天災,川江經濟復蘇形勢大好繼續虧損,新任資產管理局局長恐怕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川江。
以橋梁廠股價為例,資產管理局為了搶籌把橋梁廠股價拉升至一點三幾上下,成功迫使相凌空交出董事長大權,金鑫的董事長寶座也是岌岌可危。現在臨近年底,橋梁廠雖然生產經營滑坡,今年注定虧損,但股價仍然在一點一上下徘徊,對于每股凈資產零點六幾虧損的橋梁廠,絕對算高位。
年底財務報表出來后,橋梁廠略有虧損勢必引起股價下行,預計幅度不會大,等到相凌空公開宣布,橋梁廠的銀行貸款他個人出面還清,這項債務轉到個人名下,屆時股價會有一波加速下跌。銀行貸款利率雖然很低,但架不住時間長,當初辦理五十年貸款算照顧相凌空,相凌空現在等于個人替企業還貸,他把這筆貸款轉到自己名下,這個消息勢必引起橋梁廠老股東一波拋售朝。
橋梁廠是相家幾代人的心血結晶,相凌空雖然大權旁落,但他個人某種程度上還有盈余,橋梁廠盈利虧損他都有本金和利息入賬。相凌空的行為等于對外宣告,他不看好橋梁廠發展前景,否則他不會高位套現,把股份轉換為債權,缺失信心后橋梁廠股價會下一個臺階。
沒有力挽狂瀾之力,資產管理局扶持的新任董事長勢必大位不保,投資虧損資產管理局局長也會受到牽連,橋梁廠連續虧損后股價勢必加速下跌。慣性作用下,橋梁廠股價有可能跌破其凈資產,這也是春雪屏出手之時,她現在只需等待時機,在橋梁廠股價回歸七銀幣左右時出手,等待時機重新扶持相凌空上位。
川江破局在于打擊資產管理局,資產管理局撤換局長之日,就是陳鼎新出手之時,雖然屆時實力仍然無法與資產管理局抗衡,但瞄的是川江水價這個突破口。川江水價可算國家聯盟最高,民眾苦不堪言,陳鼎新牽頭提出議案,必然得到很多人擁護,無論成功與否,都是一次展示實力的良機。
春雪屏現在的任務是暗中參股川江本地企業中小企業,不為賺取利潤,而是謀求話語權,陳鼎新發難之時,她推動這些企業協助陳鼎新。王仁智找春雪屏就是告知她現在的任務不是在昭通賺取利潤,而是設法介入川江企業,不一定控股,要的是在董事會有說話的資格,水價一旦動搖等于動搖川北國財政收入的根基。
王仁智表示不動用川江任何朋友,讓春雪屏去一趟馬場和小小面談,春雪屏道“匯通天下銀行的勢力極強,咱們恐怕很難撼動,既然要干何不聯絡朋友一起大干一場弄這么大動靜最后萬一失敗豈不是讓人恥笑朋友幫助不是更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