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丹很理解王仁智,自己父母面前以及王仁智的父母爺爺師傅她都多次見過王仁智下跪磕頭,夏雪梅的老祖王仁智叩頭沒什么奇怪,她知道王仁智不會迫于壓力,應該是聽夏雪梅的話,王仁智道“雖然不是我的祖宗,可人家是雪梅的老祖,我理應給人家下跪磕頭,沒任何人強迫,老祖是迄今為止我見過唯一一個氣場強大到令我產生畏懼感的人,長期上位者積累出的氣場真是強大到令人難以抗拒的地步。雖然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耄耋老人,但是在他面前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產生畏懼感,我想敢于在老祖面前撒謊玩心計的人恐怕寥寥無幾,老祖的眼神似乎可以洞穿人的內心深處。”
陳蘇丹道“你別光說別人,你現在也一樣,不相信等有時間你問問桃芳她們,虧我成天當壞人,人家都不怕我,怕的是你這個整天一團和氣的笑面虎,以后我也不當壞人了。這個唯清真煩人,三哥給老祖磕個頭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老大的個性,他不愿意誰也不能強迫他,要命可以這個頭不能低,別打岔,讓他說說在夏家都談了那些事情。”
汪檀嘯撇了張唯清一眼,意思是給老大找場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老大如果受了什么委屈還能這么安靜,王仁智道“沒談什么事情,就是和老祖閑聊了一陣,然后老祖賞光陪我和雪梅吃了頓晚餐,好像沒談啥正經事。”
陳蘇丹瞪了他一眼道“沒談什么事情半上午都一句話不說干坐著一頓晚飯有沒有陪客沒有陪客你們仨光悶頭吃飯,不喝酒也不喝飲料,你是被老祖嚇傻了還是不愿理我們仨提沒提過亞丁灣沒提過亞丁灣總該提過洲瓜礁吧真服了你了。”
“笑什么笑”王仁智喝道,張唯清和汪檀嘯見陳蘇丹呵斥王仁智忍不住發笑,并且笑的毫無顧忌,這種場景雖然不常見,但磐石軍許多老人手都見過,兩人身為高層自然見過不少次,王仁智瞪著眼睛呵斥兩人,不過不起作用,人家倆照舊樂的合不攏嘴。
王仁智道“和老祖一天之內見了兩次面,這些屬于大事咋可能不談川康兩場大戰,三次洲瓜礁之戰都沒落下,另外還談了華亭社保局那件案子,雪梅歌舞團為了旗下藝人與昭通安全局的糾紛也聊了聊。川江洪災提了一下,生意方面沒聊什么,只談了聯東制藥廠的專利權官司,大部分都聊的是關于磐石軍和直屬集團軍的事情,提起亞丁灣時沒提過山南,這件事情應該和夏家無關。”
王仁智描述的過于籠統,陳蘇丹心里很不高興,道“這么說老祖是想雪梅妹妹了,或者是想見見你,和你在一起吃頓飯,這老祖可真是閑得無聊,為了見這個面再三邀請,也不考慮會不會影響別人。”夏家是五大財閥之一,老祖是夏家核心之一,期望得到夏家老祖召見的人絕對可在公路上排幾十公里,任何人得到五大財閥任何一位核心人物青睞,絕對可以平步青云。
王仁智和夏雪梅拜見老祖,陳蘇丹已經暗中提前做了安排,宜夢薇提前就得到兩人出行路線,民生日報也以報道雪梅歌舞團與昭通安全局糾紛為由批評夏雪梅,糾紛沒得到解決自己卻外出游玩,變相對夏雪梅行蹤廣而告之。宜夢薇的真實身份沒幾個人知道,王仁智凌源國之行全程在她的監視之中,雖然無法護衛王仁智,但一旦出現意外變故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一般人認為宜夢薇只是王仁智的商業合作伙伴。
掌握王仁智在凌源國的行程不是關鍵,陳蘇丹想知道的是老祖約見王仁智的目的,汪檀嘯無意把話題扯到這方面,王仁智卻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帶過,陳蘇丹哪能不生氣,話說的便有些不對味。張唯清道“老大就給嫂子說說唄,夏家老祖不是一般人,想必說話辦事都比較含蓄,說說見面過程我們也好給參謀參謀,分析夏家是否出面,是不是老大”
王仁智撇了撇嘴道“就你和檀嘯能分析出個一二三我反正不認為你們有這個能力,研究個戰術還差不多。”汪檀嘯本來也想給陳蘇丹幫腔,想想王仁智的話也對,權貴的心思很難猜,干脆很自覺的閉上嘴。王仁智明白陳蘇丹的心思,自己其實也是一頭霧水,老祖相約兩次見面時間都不短,卻只是聊一些往事,說一下三人幫忙分析也好,于是把和夏雪梅前往悅來村的經歷詳細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