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徐州所見的慘景使得他無法再與曹操親昵,已經有了背離之心。
這的確令他的感到高興,但同時他也意識到,種平不僅是不愿入曹操的陣營,甚至對劉協也多了疏離。
種輯沉默了。
他的目光穿過關閉的窗,投向皇帝所居的宮室的方向,很久沒有再開口。
種平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覺得似乎是意料之中,又隱隱覺得有些難過,他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笑道“玩笑之語,父親不必當真。”
“陛下苦無可用兵將久矣,如今皇叔入許都,實是陛下助力,我于圖縣行越權之舉,已俱陳請罪,明日朝議之上當有結果。”
他拋開許多雜亂的思緒,集中精神分析“昔日我說降張燕,此人雖現受官職,但獨成一軍,算來是受我推舉之恩,或許在旁人眼中,想要這一軍歸附,明面上繞不開我。”
“其中不知又有多少算計,我既不可將其奉與陛下,亦難勸其歸于司空”
種平思忖片刻“于夫羅部尚在河內,黑山一帶黃巾未凈,倒不如將張燕放出,仍歸黑山,既可吸納清掃流余黃巾,亦能監視匈奴,傳遞消息。”
“此時朝堂之上,惟這一軍的處置有些爭端,陛下羽翼未豐,不宜動作太過,將張燕調出,短期內能緩和陛下與司空的關系。”
“伯衡,我聽你言語,卻是不欲留在許都”
種輯連連點頭,對于張燕的安排,他并沒有什么質疑之處,他也看出,這次種平回來,朝堂多有暗涌,諸如董承等人,怕是
若是種平真可以離開許都,躲去這陣算計,未嘗不是件好事。
“昨日我至荀府,聽荀伯父說元讓有消息傳來,言數日前遭遇呂布,輕敵冒進,中了陳宮陷阱,被小人射瞎一只眼,突圍之時又受重傷,昏迷許久又不堪移動,隨軍親信多染疾病,耽擱了許久才發出信件。”
種平心中滿是歉疚,聲音也不由得低下去。
“呂布雖逃往徐州,但與司空已為仇讎,一日不除,終究為患。或許兗州內部穩定后,司空又將起兵屆時揚州袁術未必坐視,我欲輔軍防備。”
“父親”
他仍有些希冀,希望種輯能愿意同自己一起離開。
種平說不出為何他心底總有一種緊迫的不安。
他原以為自己這些天得恍惚源自于在徐州的見聞,可回了許都,他短短的安心之后,接踵而來的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慌張。
究竟是有什么大事將要發生
種平借著解開狐裘的動作,撫了撫心口。
歷史上,接下來該發生的是許田圍獵和衣帶詔
父親,難道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重要的角色
他知道如果許田圍獵真的發生,以種輯的性格,沖動之下必然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放心,為父有分寸,虎兒不必擔憂。”
種輯依舊沒有一絲一毫愿意離開許都的意思。
種平也不再勸,他起身回房,只想將對于張燕的安排寫下,明天朝會前送到曹操手上,只要朝會時通過便算是獻策成功了。
他現在只希望系統能獎勵他一個保命道具,好讓他用在種輯身上。
許田圍獵
冬日有何物可獵
只希望這事能拖延到明歲,或者直接不要發生就好了。
種平在心中默默祈愿。
即便他清楚縱然沒有圍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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