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淵出揚州替鄭玄給種平送信之余,也是在尋覓值得輔佐的明主,這件事他的那些師兄弟們都心知肚明。
畢竟,選擇繼續留在鄭玄身邊的這二三十余人中,只有少部分是覺得經學精妙,想要一生去探索,其余大部分人,更多的是在觀望著天底下的英雄,等待時機,靜候明主。
國淵此次歸來的神情表現,明顯是并不屬意奉劉表為主,和他交好的崔琰不免覺得好奇。
“子尼,你不是常說男兒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嗎那劉景升單騎入荊州,難道也并非是你所敬仰的英雄”
國淵神色坦然“若我早生二十年,劉景升或為明主,但如今只能說是名過其實。”
“那你此次回來是要繼續侍奉在老師左右”
崔琰不料會從友人口中,聽到這般對劉表的評價,語氣中也生出幾分感慨。
與國淵所渴求的建功立業不同,他從前也喜歡過武功,現下卻更喜歡鉆研文辭內政。
劉表如何,他已大概知悉。
這揚州的袁術是什么性格,他也了解一二。
于他而言,他更希望自己學成之后可以去豫州或者兗州,袁紹和曹操二人在他眼中都是值得輔佐的對象。
“不,我打算隨伯衡一起回許都。”
國淵神色認真,他向來是做下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的性格。
這下崔琰是真的詫異了,他提劉表時還帶著幾分對國淵的調侃,此時卻是發自內心的疑惑,以他對自己這位好友的了解,曹操并非是他會愿意輔佐的對象。
難道是好友突發奇想想去某位公卿府上當門客這不可能是他會做的事。
崔琰甚至有些想開口詢問種平,但轉念一想,好友不說,定然是他想輔佐的那人身份敏感,自己做事一定要追問,恐怕會橫生事端。
再者終究有種平照顧,國淵又向來有主意,自己何必要過于擔心,刨根問底呢
他自己把自己成功開解的同時,魏種對著郗慮的醫書研究了許久,心中已經知曉國淵的方子確實可行,只是仍有些拉不下臉面,合上書卷,強行為自己挽尊。
“雖然是可用黃酒,但黃酒釀造方法不一,功效亦有差異,還是容易造成意外,此方不甚可取。”
郗慮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魏總的話上,他心思活絡,暗自盤算“劉表如今安據荊州,似無進取之心;袁氏雖有四世三公之名,但兄弟鬩墻,且袁術帳下謀士眾多,安知那袁紹如何我若去彼,難有我出頭之日。”
“兗州曹操奉迎天子,兵多將廣,方經陳宮張邈叛亂,眼下正是缺少能臣謀士之時,我何不去投那曹操”
他心念一定,看種平的眼神便從隱隱的敵視轉變成了親切。
想要在曹操那里某得一份好差事,以他現在微薄的名聲,幾乎是不可能,但若是有種平做他的薦主,那待遇可就完全不同了
“阿嚏”
種平摸了摸鼻尖,目露茫然。
是誰又在算計我
他抬頭時正和郗慮四目相對,郗慮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僵硬,他還記得之前嘲諷過種平的事。
然而種平壓根沒想起他是誰,只是禮貌地回了個微笑便轉頭和捧著書的小孔明聊了起來。
郗慮隱隱覺得自己是被種平所輕視,心中又生憤懣這種伯衡當真是虛偽至極,若我得勢,今日之辱,必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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