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余常平,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嘴角微揚。
“這飯莊雖然名氣不大,但其間菜肴味道卻是一絕,葉兄、晏姑娘今日初來,在下特意選了幾道招牌菜,莫要與我客氣,快快請用。”余常平說完,伸手請了一下。
倒也沒有與他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點了點頭“確實美味。”
葉天動筷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干坐著。
小道姑與檀月自坐下后便相互對視,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但坐在二人身旁的葉天與余常平卻能感到一絲淡淡的冷意。
雖同時拿起筷子,但檀月故意慢了小道姑幾息,眼見小道姑同樣夾起一塊豆腐,她的眼皮似是動了動。
又見到小道姑吃下豆腐后,偷偷往身旁看了一眼,她的面色陡然一沉。
“砰”
一掌將筷子按在桌上,桌子都微微顫了顫。
這讓桌上三人手上動作一頓,不由看向她。
檀月看向葉天,開口道“葉公子是吧貧道聽說你在我宗論道大會上得了頭籌,此事可是屬實”
葉天放下手中筷子,將要開口的小道姑拉住,笑應道“這事兒檀月道長只需給貴宗去信一封詢問一遭便知真假,葉某在此空口無憑,不敢多說。”
余常平笑看著二人,沒有開口。
檀月本想說出的話被葉天這話給堵住,心思一轉道“論道大會上天驕云集,貧道倒也沒有瞧不起公子的意思,只是好奇,公子是如何得了論道大會頭籌的”
說這話時,她眼神還看了看小道姑。
葉天聞言,依然面上含笑“道長玩笑了,道長出身蒼冥宗,豈會不知道論道大會頭籌是如何選擇的至于葉某究竟做了何事,道長也可一并于信上詢問貴宗長老,葉某在此不敢夸談。”
檀月眉頭微皺,葉天的回答總是避重就輕,答了跟沒答沒什么區別。她心頭有氣,但葉天每次笑臉相對,況且人家的話里沒有任何毛病,一句不敢夸談更是帶有謙遜之意在其中。
檀月不說話,葉天卻先開口了,“道長想要問什么可以直說,若是能說的,葉某必定坦誠相告。”
“行了,葉兄,檀月道長要問的,實則與皇城前些日子在太清學府與蒼冥宗內的傳言有關。”余常平開口道。
葉天聞言,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之色,看向檀月道“道長想必不是個不辨是非之人,這件事情究竟真假如何,想必道長心里清楚。”
余常平嘆了口氣,道“我們清楚又有何用也不知是誰將這消息散播出去的,如今秦國許多勢力中都有人時常提及一嘴,聽聞前不久,還有蒼冥宗弟子去往太清學府,想來便是說這件事情的。加之你二人的確消失了近二月時間,更增加了這流言的真實性。”
葉天沉默了幾息,看向對面二人,道“我聽師姐說,你二人也有一些流言在秦國各大勢力間傳播。此事莫不是一人所為”
余常平“我也有此猜測,只是這背后之人目的為何余某卻是不知。而且,這流言之事倒也不算大事,幾大宗門長老都不是老糊涂,自然不會因此子虛烏有的事大動干戈,無足為慮。但是,秦國世俗界中,或有大亂將起。”
“大亂”
余常平點點頭,繼續道“不錯,初來此地之時,我與檀月曾被堵在城主府中。連續幾日,我曾與諸葛城主談論儒家典籍。在此期間,他多次隱晦提醒我,要注意槃瓠將軍。你也知道,石壘城中除了有城主府外,還有一個將軍府。二者之間不說水火不容,卻也并不和睦。尤其是這石壘城,十萬穿甲軍乃秦國精銳,而軍權在將軍府手中,城主府雖說是石壘城主人,但真正的大權利還是在將軍府手上。若是將軍府叛變投敵,他城主府便是反對,卻也無力阻止,反倒會惹來殺身之禍。再者,石壘城一旦失守,落入魏國手中,秦國北邊危矣。”
余常平眼睛轉動,見那小廝端著茶水上來,遂止住話語。
“客官,您的茶。”
“多謝。”
接過茶具,等小廝離開,余常平起身為四人各自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