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將只有四歲的宋玉娥抱起來,摸了摸對方的根骨后發現對方的體質很適合修行。
又見對方蓬頭垢面,明顯是好不容易才僥幸活了下來,心下猜測對方爹娘怕是已經遭了難,也不禁心生憐憫。
抱著對方仔細找了找,又用一點神通確認對方的爹娘真的已經去世之后,她便將宋玉娥帶回了花靈宗,并將其收為自己的弟子。
此后的這么多年,她看著宋玉娥長大,在修行一道上展露出驚人天賦,并最終成為了在整個荒州都小有名氣的天驕。
她這人本就重情,這么多年下來,她早已將宋玉娥視為自己的女兒,對方心里想什么,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唉!孽緣啊!”
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她不禁搖了搖頭,對自己這個最看好的徒弟是又生氣又感到惋惜,同時也感到心疼。
只是,縱然心中有萬般不忍,她也無法做什么。
“他泰岳門不是一向看重宗門傳承,不允許宗內弟子修行其他宗門的功法嗎,怎么如今還打破規矩了?”
其他與泰岳門多少有點交情的人不禁開口議論道,有些人倒是頗為驚訝那蒙面男子的實力,對泰岳門頗為稱贊。
這些稱贊雖然好聽,卻苦了泰岳門那位長老,方才詢問了一圈下來,竟然連他門下弟子都對臺上那人不了解。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還不知道,臺上那男子根本不是他們泰岳門弟子。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把這事說出來,只能懷著復雜的心情繼續看下去。
“為什么?”
兩人手中的靈兵碰撞,宋玉娥趁著這短暫的接觸暗中傳音,短短三個字仿佛蘊含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情感,讓對面的男子身形猛的一顫。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出現了一瞬的茫然,可這一絲茫然很快便被一股讓人無法觸碰的冷漠所替代。
“不為什么,當初你們花靈宗那般算計我,殘害我姐姐,致使她死不瞑目,此仇,必須以你們花靈宗所有人的血來償還!”
話音剛落,男子身后那靈力法相忽然爆發出萬丈烏光,整個戰臺都被這光芒所籠罩,外面那些修為低一點的人根本無法看到其中的景象。
“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也沒資格勸你,但你若是非要屠戮我整個宗門才肯罷休,那今日便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宋玉娥看著對面那幾乎陷入瘋狂的男子,緊緊握住手中長劍,眼中竟然浮現一層水霧。
仿佛打開了什么枷鎖,她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攀升,頃刻間便達到了靈臺境四層的地步。
她站在靈力法相前,身后冰雪與淡藍色雷霆交織,靈力注入那柄劍上,化作一柄千丈長劍,指向對面的男子。
“呵呵,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我王某人今日既然來到此處,便不會放過你們花靈宗任何一個人,這,只是個開始!”
男子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宋玉娥,手中印法接連變化,身后靈力法相胸前一顆珠子顯現出來。
那珠子上有三種顏色交纏,分明屬性不同甚至有點相沖,可在外圍泛著淡紫色光芒的珠子內,卻仿佛融為了一體。
這珠子雖小,可在其出現后,竟然壓塌了珠子所在的那一片空間。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