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兵控船有的向南岸,有的想要來保護劉盛。
各船沒有調度配合,頃刻間幾艘船就碰撞在一起,兩個倒霉的持矛屯兵跌落河水。
緊接著第二輪箭羽落在劉盛附近,一個倒霉的劃船屯軍射中脖子頭猛一縮腦袋歪著就死,船上大亂。
這輪箭羽之后,六名弓手轉身就朝下游跑,身形沿著蘆葦蕩內壓好的隙縫穿梭。
原地留下的老人將最后一枚鐵矢上弦,趴伏在地靜靜觀望。
河中三艘船順流追趕,追幾十步就遭到北岸兩位弓手的射擊,當首之船當即橫舟減速。
幾個呼吸后兩岸再無箭矢射出,河中船只漸漸恢復秩序打撈落水的人。
夜中東南風徐徐,劉盛趴伏在船上左右觀察心中發苦。
一次出逃的屯民太多了,臨走還殺了屯田吏,這個責任太大了,他背不動。
留著等候處置是死,還不如試著追捕。
又過了十幾個呼吸,船隊秩序恢復,落水者紛紛打撈。
劉盛才在親兵攙扶下爬起來,箭矢未能洞穿鎧甲已然跌落船上,而右肩鐵矢沒入寸余。
看清楚弩矢,周圍屯軍無不嘩然,聰明的已經開始挪步遠離劉盛向后退,小船也有意識避開一些。
劉盛右臂不能動,他看著剛打撈上來的另一名親兵,又左右觀測,安慰附近人“賊人甚少,不足慮。”
剛代替指揮的親兵攙扶劉盛盤坐在地,勸說“天色已晚,再做追擊,賊人設伏實難偵查。”
這親兵剛說罷身子一顫,難以置信低頭,胸前完好,想要伸手去摸背心,劇烈疼痛與恐懼令他癱軟跪在劉盛面前。
“退快退”
劉盛側身躺在船上對附近呼喝,南岸老人不由嘆息。
原本等到天黑就要撤離的,結果劉盛追的不快也不慢,恰恰在天色遲暮時抵達豐水口。
老人提著空弩向下游快步走去,那里舟船處起了爭執,隨著老人登船爭執停止,十一人默默劃船順流而下。
下游兩三里處,等候在這里的另一個老人已扎好兩大捆蘆葦。
一捆蘆葦推到北岸蘆葦茂密處引燃,一捆則在南岸作為火種。
夜里風勢不大,但兩岸蘆葦實在是茂密,縱深又大,火勢異常迅猛。
殘存的蘆花飛絮引燃飄走,火勢進一步延燒。
起火七八里外,黑熊望著上游燒紅的天際下意識吞咽一口。
水火無情,若是自己這里被人從外圍上風口縱火,就算潛在水里,估計也會很糟糕的。
返回草廬立刻將另一副皮甲穿上,戴好皮盔就與黑武士推船下水。
將鵝群收攏裝入麻袋后,劃船駛離這處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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