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這時候也威脅恐嚇起來“男子被殺,妻女做人奴婢。別覺得沛人會手軟,幾歲男童也難逃屠刀。別嫌某說話難聽,不信去問問徐州人。”
“呸就這么干”
一個青年面有狠厲之色“白鵝賊就在前面,我兄弟幾個就是從白鵝賊,也不給沛人低頭”
“是啊,從了白鵝賊,也好過被沛人兼并。”
周圍人陸續表態,黑云也跟著點頭,對身邊同齡伙伴說“從賊也好過做沛人奴仆。”
不多時就統一意見,張俊見此也就心神安定,就怕眾人意見不統一,被沛人壓制,輕易兼并后給分化瓦解了。
一旦失去凝聚力,沛人舉刀要殺要剮的時候,那真無討價還價的地位。
會議結束,宋武起身遠眺對岸沛人營地,那里篝火更是旺盛,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僅僅一天的時間,上午梁國人威風,下午隨著周圍沛人貧民來投,就輪到沛國人威風了。
只是白鵝賊就在附近水域游竄,沛人也威風不到哪里去。
夾著尾巴,總好過引來白鵝賊。
宋武駐望片刻,邊上張俊笑問“宋兄覺得彼輩能猖獗幾日”
“郡國兵集結消息傳來,沛人自會慌亂。”
宋武語氣自信“擅長征戰的沛人從戎報效朝廷,留在鄉野求生的沛人實屬草芥。郡國兵要么集結于相縣,要么在蕭縣,相距百里,旦夕間就可乘船奔殺,張豐之流如何不慌”
只是宋武臉上卻無笑容,真讓郡國兵或者縣兵把水路堵死,到時候為了自證清白,這伙沛人真可能會對他們下死手。
不能真到兇險的時候再做反應,早早脫離可能存在的危險環境才是智者。
黑云也回到自家船,拔出環首刀以魚油擦拭,懷孕的妻子就坐在船上,兩個女兒與小兒子依偎擠在母親身邊,蓋著被子。
歲數略大的兩個兒子就站在船邊,兩個年齡相仿十二三歲,一個親兒子,一個繼子,但都沒什么笑容。
船邊火堆快要熄滅,黑云才將環首刀收好,從一側又掏出兩枚明顯生銹的矛刃分別遞出,囑咐“家里也無什么兵器了,能找到竹木就做成矛。真起了禍端,能打殺就跟著我打殺,如果被打散了,或者我死了,你們就跑吧,越遠越好,能去下邳就去。”
家里還有菜刀,這東西被妻子隨身攜帶。
真到山窮水盡時,他相信自己妻子會做出果斷的選擇。
世道就是這樣,死掉的徐州人自無法向世人講述沛人的兇厲。
孩兒輩生長于亂世,自當適應這種命。
黑四郎揣摸矛刃,問“三哥真去了下邳”
“他木板上刻的字就是下邳,你們跑散了,就去下邳找他。”
黑云審視兩個因緊張沒什么表情的兒子,夜色下也看不出彼此具體表情“我覺得他跟了白鵝賊,原本憂心,聽張俊、宋武的說法,從賊也不是什么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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