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遵循婦道,男人之間的爭殺與你有什么關系”
黑熊低聲說著,伸手去摸她光滑柔軟的肚皮,捏了捏很是緊致,又用指尖撓了撓,卻沒能逗笑。
甄宓抬手遮住了自己臉頰,只是啜泣。
她不再掙扎,反被壓制,全程用手緊緊捂著臉,生怕被黑熊看到。
不反抗也不配合,仿佛冷戰對峙。
約半刻后,甄宓暈眩之際就聽黑熊繼續說“這世上人活著就很艱難了,哪能事事俱全能把你劫出河北,我已知足了。”
試著用手掰開甄宓的雙手,可她死死捂著臉不讓看。
聽她鼻音粗重,也不想繼續欺負她。
船上隔音太差,遠近腳步聲陸續入耳。
也不想她太難堪,也覺得這樣拉鋸對峙沒啥樂趣,小半刻后一切歸于平靜。
油燈搖曳,黑熊平躺船板之上,才能感受到旗艦的輕微晃動。
重新穿好衣服,他提木桶去打清水。
很多事情沒必要當面明說,說出來的字句會烙印在心里。
時間越久,越難忘記。
現在這樣的開始也不算太糟糕,未來變化太多太復雜。
真沒必要為眼前這點小事而犯愁。
提水桶回來時甄宓已起身,繁復的曲裾禮服已折疊收在一邊,就穿了白絹中衣與套褲。
臉頰泛起紅暈,又有些窘迫。
“你好好休息,若是困乏,吃個桃補一下。”
黑熊說著取出一個桃子放到她手里,笑著安慰“事已至此,之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甄宓還是有些恐懼,怯意難退,低聲回應“是,妾身遵從郎君安排。”
被識破了用心,嚴格來說,處死她都是輕的。
哪怕是出于自保,一旦得逞,這種欺騙跟滅人家門、奪人基業沒多少區別。
此刻黑熊嘴上說不計較,甄宓哪里敢輕易相信
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兄弟或孩子身上,她非打殺了對方不可。
留出時間讓她自己去想,黑熊回自己隔間將皮甲穿好,這才回到雀室木臺。
就見這段時間里岸邊已升起一堆火,烹煮食物的香氣彌漫。
黑熊見此頗感無趣,取出竹竿、魚線和魚鉤,魚鉤掛了一小撮內臟就甩鉤垂釣。
遲遲不見魚兒上鉤,卻聽徐林沉重腳步聲傳來“渠帥,下相城中有異動,有人持火而來。”
“你的意思是起航”
“是,我等晝夜兼程得以安全至此,多賴渠帥夜間領航。若缺水手,何處不能招募”
徐林展臂指著南方“待入淮水,逆流而行,再招募兩淮貧民不遲。”
黑熊點頭“既如此,先收馬上船,待晚飯用罷,就起航。等到了九江地界,再停船招募流亡。”
“是”
既然決定要去荊州落腳,那就要盡可能帶一些外州人過去。
融入陌生環境生活,外州人別無依賴,只能抱團生存,不容易被瓦解。
至于答應宣良在下相逗留兩日
就憑宣良臉大
下相令、尉敢夜里派人來偵查,說明情況有變,自然要改變策略。
黑熊放棄釣魚,攀上主桅桿瞭望臺,指揮道兵呂布游走偵查。
距離遙遠,他看不清楚具體。
下相派來的人如果熄滅火把潛行,無法觀察到,也就無法精準遙控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