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膽顫勒馬呼喊之際,身邊幾個騎士越過他的身位,紛紛揚起鐵戟要與迎面沖來的兩名白袍敵騎廝殺。
“殺”
殺喊聲與馬蹄聲中很快就夾雜馬匹長嘶聲,馬蹄踐踏掀起的塵土遮住了遠處觀戰者的視線。
城頭上,呂常清楚看到對方河邊率先迎戰的兩名騎士已經鑿穿韓廣的騎隊從揚塵飛灰中現行
韓廣率殘存騎士向東調頭企圖迂回,可那兩名白袍敵騎也紛紛調頭去追逐截殺,又沒入飛揚塵土中。
很快,岸邊無甲的敵騎也縱馬加入追獵,這些人馬速極快,也掀起了更大塵土。
不等他們追上,韓廣三十余騎就徹底被擊潰,漫無目的四處奔逃。
呂常面色難看,死死盯著煙塵散去后,那持奇異雙刃戟到處補刀的白袍騎士。
“難道是趙子龍”
呂常氣的一拳砸在面前黃土裱裹的女墻,他知道自己輕敵了。
當即對左右變色的吏士囑咐“此必劉玄德麾下精銳,即將入夜,不可疏忽大意”
呂常說罷轉身就去找堵陽縣長。
城外不多時就打掃干凈,軍醫李封帶著學徒小道士接管傷員。
除了呂布、高順對落馬重傷員補刀外,其他輕傷俘虜被帶了回來。
足有五個人,以及兩名投降較快的俘虜。
自有書吏接待報功騎士,并詢問其左右同伴,進行錄功。
兩名俘虜扒掉鎧甲、外衣、皮靴,只穿簡單里衣、長褲就被推到河岸邊上。
黑熊上下審視,就問“城里做主的是誰是堵陽長陰彩,還是雉縣長呂常”
兩個俘虜正要互看,邊上的張定抬腳踹翻一個撞翻另一個,罵道“如實說城里主將是誰”
“是呂常朝廷還拜他為武猛校尉”
一個人驚慌大喊,生怕被胡亂處理了。
黑熊扭頭看張定“給他們兩個選擇,要么留下做我部曲,要么剃發放歸,你讓他們選。”
張定當即就用南陽鄉音詢問,兩個猶豫片刻,鼓著勇氣問“斷發后,真不殺我二人”
“我家校尉何等人物,豈會與你說笑”
張定反問,當即就拔出短匕,并說“可要想清楚,一旦城破,你二人這樣斷發的,哪怕請降也難逃一死。”
頓時兩人沉默了,一個人明顯不想回去,可見另一個人神情,就知道對方回去后,自己家屬就得倒霉。
他們是韓氏家族的部曲鄉黨,家眷族人就在城里。
現在投敵,真有可能會被呂常樹立典型,當眾處死一家老小。
反正韓廣已經死了,沒人能保護他們的家人。
見兩個人沉默,張定一手抓著發包,另一手抓匕首很粗糙給兩個人削發。
還用家鄉話嚇唬兩個人說“我家校尉有個規矩,第一次俘虜的人不殺也不傷,不肯留下效力,就剃發放歸。頭發變長前再被抓,直接處死。”
張定也懶的仔細剃發,削去兩個人的發包隨手撇在一邊,喝斥一聲,這兩人手腳并用轉身就跑。
而張定則蹲到河邊去洗手和短匕去了,這么干燥酷熱的天氣里,割掉對方藏污納垢的發包團,就覺得左手、手臂瘙癢,好像鉆進來很多虱子、蟣子。
另一邊李封也完成輕傷員包扎,簡單敷藥后來詢問“渠帥,這五名傷員該如何是好”
“削掉一半頭發,放任他們回城去吧。”
黑熊囑咐一聲,見幾個書吏完成錄功,就說“繼續休息,半夜時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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