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水師,我若是劉鎮南,不會允許任何人動這支水師。”
黑熊深吸一口氣,語氣堅決“諸蔡就如豬狗,關門打狗怎么可能失手劉玄德當世梟雄,我就怕他介入南岸之事。宣池水軍,是我們的屏障,決不能觸動。”
說著黑熊將一枚枚折斷的指長竹簡擺在地圖上,每枚短竹簡上書寫番號。
他拿一疊簡陋兵棋把玩“我們的時間很緊,不應搞什么水陸并進。從南鄉到襄陽,水路二百三十里。現在水淺,但日行二百里不難。”
“明日興霸與公子先行,日暮前能到筑陽,在此休整,不要有什么異動。”
“余下人做竹筏,隨后進發。”
筑陽,已經是襄陽方面警戒的范圍。
“明晚,我們在筑陽用餐,每人帶一日干糧,二更時分多持火把,乘夜而下。”
“我領前隊,公子先走北岸入奪樊城,隨后渡漢水,于南岸碼頭處駐防。”
黑熊扭頭看劉琦“要多立旗幟,上面書寫蔡瑁謀反,奉命討伐之語。”
頓了頓,黑熊遲疑思索“公子奪樊城之際,立刻派遣可信之士急入襄陽,向劉鎮南陳述此事。蔡瑁權勢財富驚人,劉鎮南若一時不慎,有可能會被蔡瑁劫持。到時候,我等就被動了。”
劉琦聽著連連點頭,暴露的前一刻向劉表袒露,能保護劉表的同時,也能降低劉表的厭惡。
現在他漸漸酒醒,雖然很不情愿事情走到這一步。
但也明白,他已經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他敢后悔,黑熊、伊籍能放過他,蔡瑁不會放過他。
“我率興霸所部與青州兵、王威所部順漢水而下,直撲蔡洲。”
一邊說著,他將各種兵棋擺在地圖上,最后是南鄉郡兵烏合之眾兩千人得兵棋。
想了片刻,還是被黑熊放在襄陽碼頭,使之與劉琦合兵一處。
水平有限又不了解荊州內情,搞分兵多線操作,弄巧成拙的概率很大。
增強兵力,讓劉琦穩當當站在襄陽碼頭,自會讓劉表觀望形勢。
讓南鄉兵和劉琦麾下荊州兵相互掣肘,能維持軍隊結構的穩定。
這終究是兵變,劉表經營十二年,蔡瑁是劉表心腹骨干,這三年時間里擔任南郡郡守,在各處皆有人脈。
劉琦左右、麾下,肯定有蔡瑁的耳目、舊吏。
黑熊看著伊籍“放任襄陽城自由出入,不要擾民。等我攻破蔡洲,大局自定。”
伊籍認真點頭,伊籍有個黑熊眼中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沒有逞能、愛表現的毛病。
跟劉琦類似,伊籍很大程度上也能粗略歸類為老實人。
沒啥花花心思,特別是搞兵變這種事情,心眼子越實在越容易成功。
伊籍也有疑慮,伸手指著襄陽南部,峴山之南的宜城“這里有一支郡兵,約三千余,名為郡兵,實際是蔡瑁部曲,甚是精銳。黑君攻取蔡洲時,這支郡兵勢必救援。”
見黑熊垂眉看地圖,伊籍詳細講述“荊南四郡隨張羨反叛時,主公以蔡瑁為南郡郡守,當時駐屯江陵。張羨之亂平定后,蔡瑁領郡如故,只是從江陵遷回襄陽。其昔日所聚兵馬遣散大半,所留三千精銳駐屯宜城,可應南北、東邊江夏之變。”
“三千人從宜城到蔡洲,難免疲憊。”
黑熊目光下垂思索分析“我部乘船而下直撲蔡洲,體力耗費小。圍攻蔡洲時,驅逐上游、下游舟船,這三千人就是到了漢水邊上,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分兵拒守河岸,真的沒必要,這仗打的就是快速,快到蔡瑁反應不及。
現在就看劉表、蔡瑁那里有沒有防備。
蔡瑁派人以送信為由肯定偵查了劉琦,那時候劉琦人在析縣,態度是反對兵變,拒絕了自己的慫恿。
可劉表呢
一方雄主,給兒子身邊留幾個眼線,想來也是應該的。
即便這樣,也沒什么好顧慮的,無非就是放開手腳狠狠打一場。
襄陽城郊寸土寸金,劉表怎么可能放任戰火肆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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