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損失不起自己這樣的優質盟友,論盟友質量,自己可比劉表之流強多了。
牽招不翻臉,那五千烏桓仆從軍才是隱患。
思索著,黑熊返回營帳,躺在一張熊皮上閉眼就睡。
蒲坂城內,崔琰三人推杯交盞,喝的好不暢快。
亂世中人飽受生死別離之苦,情緒壓抑,都有狂歡釋放壓力的傾向。
這個三個人狂歡宴飲,崔琰打著酒嗝兒,毫無威嚴長者姿態,好奇詢問“公佑啊,那太史文恭究竟是人是鬼”
“非是活人。”
孫乾臉頰漲紅,雙肘撐在桌案上,兩手仿佛綠葉襯托花朵一樣托著自己下巴“太史文恭與其坐騎,力大無窮,不知疲倦,沒有言語嘶喝,也不飲不食。”
“常山趙子龍與太史文恭數次交手,察覺不到此人氣息變化。”
“還有博望坡一戰后,常有人請托,欲跟太史文恭坐騎配種,出重金,也沒有回復。”
孫乾說著醉眼去看王修“叔治今后若在黑虎牙麾下效力,或許能探明真相。”
王修哪怕醉成一灘泥在那眨眼間哼哼唧唧,此刻很是好奇,也沒有答應孫乾的請求。
孫乾想了想又說“襄陽許汜,此公曾是呂溫侯帳下從事。一次與他宴飲,他說太史文恭之背影,與呂溫侯類似。”
崔琰端杯正飲酒聽了這話一嗆,又咳嗽幾聲,才說“怎么可能會是呂溫侯”
孫乾抬起下巴正色去看“我與呂溫侯不熟,就將這話說給了主公,主公又問了關君侯與三將軍,皆說太史文恭行走姿態頗類呂溫侯。”
抿了抿嘴,孫乾也感覺有些渴,就對崔琰示意。
崔琰很想繼續聽,就主動給孫乾酌酒,雙手奉上“公佑,請。”
孫乾不伸手,張嘴湊過去咬住金酒杯向上仰頭,吸溜掉杯中酒,松開牙金酒杯墜落在桌子上彈開。
吧嗒兩口,孫乾扣扣出汗的脖子才說“等太史文恭摘下面甲,就知是何身份了。不過看他終日佩戴面甲,說明容顏影響重大,不能見人。”
“公佑說的有理。”
崔琰轉身將王修扶起來,舉起巴掌就要抽,王修立刻睜開眼睛“嗯嗯嗯,公佑說的有理。”
王修被扶著背依梁柱而坐,不敢再躺下,就聽崔琰說“不管是不是呂溫侯,若太史文恭真非活人,那此事可就有趣了,這個消息如似泰山之重。”
王修勉強點著頭“季珪兄的意思是小弟去關中效力”
“千萬家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比之此事內情,如似塵土。”
崔琰盤腿坐在王修面前,收斂醉意,努力正色說“叔治,你好好去想。你若在關中,黑虎牙縱無神異之能,以其本領,關中將是我等退路。”
邊上孫乾見崔琰還要勸,就爬過來,又翻滾頭枕在崔琰大腿上說“季珪兄不知叔治本性,你再勸他也不會當場答應。”
果然,王修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崔琰就聽孫乾繼續說“我有一計,可退黎陽之曹兵。”
“公佑是說太史文恭”
“對,這雖然是我等猜測,但也未免巧合。”
孫乾閉上眼睛,睡意襲來“黎陽危急時,就散布流言,說黑虎牙是呂溫侯之子,呂溫侯未死,化名太史進伴隨其子左右。如此一來,黑虎牙種種神異,也就明白了,由不得曹操不信。”
崔琰聽了點頭,當即推開孫乾沉重的腦袋,爬起來去找毛筆,磨墨后將這個猜測、詭計寫下來,以免酒醒后遺忘。
孫乾腦袋砸在氈毯上,撇撇嘴很是不滿,想開口說罵,但意識快速被醉意侵蝕,遂昏沉入睡。
崔琰捉筆書寫,看著黑熊兩個字,心中隱隱有一道明悟閃過。
這明顯是個化名,但也不是隨意的化名。
握著毛筆,在黑熊兩個字下面書寫冬藏假死,春時復蘇。
什么呂布的兒子,崔琰斷定許都的那個流言絕對是真的。
肯定是曹操挖墳挖多了,挖出了一個假死的修仙古人,就如熊冬日假死長眠一樣。
打著酒嗝,崔琰豁然開朗,精神愉悅起來,卷起面前的帛書,折疊后塞進懷里,才轉身趴在地上睡覺。
王修斜眼看著崔琰動作,這才貼著梁柱滑到在地,屈身側躺在氈毯上安心入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