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警惕性大降,但也對劉去卑生出惡念。
他也清楚不能過于苛刻要求劉去卑,劉去卑是最早遷徙到河東的部落,也是率先更改姓氏的人。
劉去卑肯帶著部眾響應王庭的號召,就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現在劉去卑就是躺在安邑城里胡吃胡喝,他也不能指責太多。
王庭的影響力就那么些,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也在今日,牽招征發的新一批部隊行軍抵達北面六七十里外的絳邑。
這是一支步騎混編的隊伍,兵員以中年人、少年人為主,約有千人。
他們來自于太原北部的陽曲一帶,是當年朔方四郡內撤的戍軍、邊民后代。
呂布、張揚就出自于這個團體,他們滅亡后,許多老兵返回陽曲。
如今再次被牽招動員起來,如似雜兵一樣,來協助太原郡兵充實防線。
入城后粗略安置后,十七歲的郝昭與伙伴在水井旁排隊。
郝昭身高接近九尺,以他年齡來說,還有繼續長高的潛力。
他左右伙伴,普遍身高八尺以上。
打了一桶清涼井水,郝昭這十幾個少年伙伴圍在一起暢飲。
郝昭的同鄉、世交伙伴魏興用最后的井水洗臉,整個人清爽起來“痛快啊”
他弟魏平將木桶交給其他人,跟著郝昭走到墻角蹲坐一排曬太陽。
他們都很瘦,但不是瘦弱。
魏興也盤腿坐在一塊磚石上,從腰囊取出風干的肉片放嘴里試著咬了咬。
無奈放棄,拔出匕首削切出輕薄肉片或小塊,送嘴里含著。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模樣,吃著自己攜帶的肉干。
勉強吃了些,郝昭才感覺有說話的力氣。
他不喜歡牽招強迫性質的征募令,也不喜歡周圍的匈奴,也不喜歡這座陌生、破落的城邑。
嘴巴閑不住的魏興收好肉干扎緊牛皮袋口,嚼著軟化的肉塊“來這圖什么到處都是匈奴人,我們能擋住幾個”
“大哥別亂說。”
“我寧可去雒陽,也不想在這。”
魏興也是見識過中原風華的,抬手扣著濃厚的發團,將令他瘙癢的頭皮囊腫摳破,頓時一陣刺痛后整個人舒爽起來。
低頭看了看指甲上的血跡和頭皮油垢,就在膝蓋上抹了抹,繼續說“我們出來了,誰來保護家里使君的話,你們信,我可不信。”
周圍不管老少都是一個集體里出來的人,一些中年長輩聽了,也只是多看了幾眼。
他們尚且一肚子怨氣,只是懶的抱怨。
郝昭也是一腔怨氣,牽招的征募令太過于嚴酷,不來就要承受烏桓義從的討伐。
可他們應征出來后,如果匈奴人作亂,烏桓人能為他們的家人保護
一伙人懶洋洋曬了會太陽,體力恢復后,立刻去尋找合適過夜的屋舍。
絳邑是一座較大的城邑,因白波軍與牛輔的長期對峙,絳邑基本上打空了。
城內無主的屋舍太多了,但普遍破落。
這些年城內居住的人口,冬日會拆毀城內屋舍獲取燃料。
天黑之前,他們要找合適的屋舍,還要修補一番以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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