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停不下來。
皇后伏壽這個瘋女人這也怪不得伏壽,這不過是衣帶詔殺董貴妃、董承的后遺癥。
曹操傷懷不已,更是理智清晰。
一腔的委屈憤懣與悲傷難以傾訴,只是確認荀彧死透了后,曹操不想再多言語什么。
好在諸劉防備不怎么嚴密,悲傷憤懣總比失敗好。
曹操整理情緒,挽著衣袖擦拭無聲流淌的淚水,臨走對荀彧說:“文若啊,你還是不肯信我。”
掩飾著失落情緒,曹操離開這里,返回司空公府。
軍師荀攸、賈詡、程昱立在公府門前迎接,曹操一時走神。
大概去年這個時候,他如果返回公府,軍師、軍謀十余人,而現在郭嘉、許攸、婁圭都不見了。
黎陽一戰兗州兵大損,程昱耗時一年半收編盜匪、流民整編的三千濟陰新軍全軍覆沒。
現在這種狀態的程昱哪里還有統兵、再督兗州的臉面和心情?
兗州各郡縣的士兵,士戶們,會怎么看待程昱,濟陰人又會怎么看程昱?
程昱元氣大傷,他已經很難得到鄉黨輿論的支持和信賴。
統兵的根基已經斷絕,只能淪為一個單純的謀士。
至于把程昱安排到其他州,這些地區的士兵、士戶和軍吏們,又怎么敢追隨、聽從程昱的將令?
你殘忍兇暴一些,吏士還能忍受,他們的家人也能相信你;可你被打的全軍覆沒僅以身免,誰敢提著腦袋信任你?
所以現在的程昱,狀態比曹操好不了多少。
曹操也感受到了李傕、郭汜當時的絕望、悔恨心態。
眾人簇擁曹操入內,他明顯感覺到公府內空蕩蕩的,許多掾屬估計也是出逃了。
這些掾屬可是各郡的英杰,代表著當地的輿論意見。
這些人如果逃回家鄉散布流言,許都朝廷還有什么威儀可言?
直到此刻,看著原本英才濟濟的司空公府成為空府,曹操才感受到漢室號召力之強。
落座后,曹操不由想到了袁術。
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想不明白袁術稱帝的底氣和理由。
眼前多多少少摸到了一些思緒,窮途末路的袁術選擇稱帝,只是想賭一把。
賭贏了逆天改命掀翻漢室,只是袁術賭輸了,偌大的勢力眨眼間分崩離析。,
不管怎么樣,袁術死前,真的過了下皇帝癮。
甚至袁術死后,都保全了尸骸、墳冢的完整。
待諸人坐定,曹操才說:“亂臣謀逆,我一時不察,指使亂軍沖撞天子,此罪萬死難贖。我欲向朝廷上表請罪,另選賢明以衛社稷。”
荀攸隨意拱手:“明公,值此朝野動蕩士民不安之際,明公豈可輕言放棄?”
“不治失察之罪,難以綱正刑紀。”
曹操雙目上翻看著漫天過境鉛云,更感憂愁:“我會向朝廷請辭司空。”
程昱這時候開口:“若無明公,朝野如何能安?以仆之淺見,明公不妨自貶三級,依舊開府治事。”
“自貶三級?”
曹操思考,上公、公位,上卿,卿位、次卿,這是兩千石以上的官職大致五種位階。
再詳細分的話,三公與驃騎將軍、車騎將軍等同;再下是衛將軍,再下就是四方將軍。
四方將軍,也是上卿序列。
曹操認真考慮:“那我就以行右將軍開府。”
至于原來的衛將軍曹鼎,自然也要問罪降級。
見沒人反對,曹操環視一圈,就問:“我今所慮,只有關中,該如何是好?”
曹操目光放在始終沉默的賈詡身上,賈詡也知再無退路:“明公,大司馬所請不過是尚書行臺,如今給他就是。”
只要不稱王,不用王國官制取代關隴各處,那關隴依舊是漢帝國治下。
尚書行臺是漢帝國的尚書臺對外分派機構,只要尚書行臺還在運轉,走的自然是許都朝廷的法統。
不見其他人補充或辯駁,曹操點頭:“就依文和。”
賈詡神態謙恭,坐在那里存在過很低,對曹操的回應也只是拱手拜禮,又恢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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