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譽也毀了,未來曹家很難再受到上位者的信任。
曹仁打量頗受刺激的屬吏,繼續說:“事已至此,你我再無良策,唯有如此。”
他返回城樓準備休息休息,屬吏跟上來來詢問:“可要傳閱首級于各縣?”
曹仁感覺眼皮沉重就要合上時,又有屬吏來,還有哭泣的女聲。
最讓曹仁無法忍受的有兩件事情,第一是親弟弟卷入攻燒宮闕事件,這是沒法洗脫的罪責。
隨著東邊天穹升起一抹橘紅,曹仁抬手盯視自己的掌紋……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繼承孟德兄長的基業?
這是不好判斷的事情,可他很清楚,絕對不能敗。
得益于關中戰事傳播,曹仁注重學習,所以此刻勒軍不動,收治傷員的同時等待天亮。
自黃巾以來,曹仁長期統兵,已經習慣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對于女色本身也不那么看重。
只是稍稍看了兩眼,曹仁就說:“我看不上,自行處理。”
自己兄弟兩個必須背靠背,只有這樣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除非曹家、他們曹氏兄弟能笑到最后,否則作為曹純的三族,曹仁以及子嗣逃不過追殺問責。
“是,職下明白。”
用刀劍矛戟刺殺,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把這兩個小婦人分給其他軍吏,這更不合適。
而許都事變時,更是讓曹純所督的東平營兵率先攻入宮院,讓曹純背上了弒殺天子的惡名。
如現在這樣敵人還遠在千里之外,你就急匆匆叛亂,這是圖什么?
真當自己是死人?
曹仁毫不猶豫下達了屠城令,也沒有任何的愧疚,就站在女墻垛口處觀察城內的凄慘悲劇。
對此曹仁很清楚,大概曹操也有這方面的認知。
“不用,城外筑造京觀。”
第二件事情就是陽翟也反了,陽翟在潁川是個重要的縣邑,天子東遷是潁川治所,影響力目前僅次于許都、潁陰。
隨著天色徹底明亮,曹仁看的更清晰了,也越發覺得沒有觀看的意義了。
前后休整七八天時間,宛口周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糜爛。
趕在天亮前,曹仁麾下四面進攻。
曹仁使用這批廬江兵為前隊,騙過劉勛的外圍崗哨,直搗中軍一舉襲斬劉勛。
也就夢中少年時的暢快恣意之事,讓他情緒稍稍排解。
哪怕沒有像樣的攻城器械,就憑一身重鎧,以及遠多于守軍的兵力,曹仁蟻附攻城取得極大成功。
可是曹操已經做出了這種決定,你敢反抗?
如果能選擇的話,他寧愿事敗之際親手送子女上路,也不想讓子女飽受折磨。
只有屠掉陽翟,周圍的縣邑才能維持穩定,不至于反的這么快。
所以對曹操,曹仁怎么可能沒有情緒?
而城墻各處的士兵們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
可曹純失去了與公卿群體持續交好、混入其中,提升門楣的機會。
自曹洪死后,曹洪手里的廬江部曲轉移到了曹仁麾下。
有充足時間的話,自然磨合就可以了。
于是曹仁游走江淮之間,數年間部曲數千人,每日生活樂無邊。
如今只能用戰斗來磨合,這個過程注定是血淋淋的。
必須屠掉陽翟,陽翟有被屠的價值。
這種仗打多了,特別是破城殺戮,讓曹仁頗感壓抑。
而陷入昏睡的曹仁卻在做美夢,那時候黃巾未起,他們的父親長水校尉曹熾身死,他與弟弟分家。
屬吏默然,他們能做的選擇不多,除了平叛外還是平叛。
至于解救萬民之類的,曹仁深深地認為自己不夠格,不配。
所以等曹仁睡醒時,精神狀態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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