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這樣的考慮和認知,法正認為南郡的反抗只是針對傅巽個人的行為,而不是針對幕府、針對大司馬發起的叛亂。
故而法正心態也是平和,能輕易一眼看破關鍵。
黑熊思索著,就說:“值此動蕩之際,成武侯不能居家守孝了。行書尚書臺,詔拜成武侯為伏波將軍、行南郡守,所領如舊。”
把劉琦放回去,才能重新約束南郡的士人。
一邊說著,也在思索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另拜文聘為征虜將軍、黃忠為蕩寇將軍、劉磐拜為北地郡守,賜爵關內侯,食邑百戶。”
“除段煨郡守職,拜為南陽郡守,行鎮南將軍。使其于河西四郡募選精騎,定步騎兩千人,移戍南陽。”
用段煨去南陽當預備隊,能有效警告江夏方面的黃祖父子。
他們可以伏擊周瑜,欺負周瑜缺乏戰術突破能力。
把段煨送過去,段颎、段煨這兩兄弟的兇名其實對荊州人來說是一種洪水一樣的災難。
段颎的殺性不必再說,段煨雖然在關中十部帥里混的不上不下,可卻是親手誅滅李傕三族的人。
能從關中廝殺、混出來的人,本就渾身染滿了血。
派段煨去,就是對黃祖、荊州人進行血色警告。
而段煨本質上是個善于組織軍民屯戍、恢復民力的人,南陽很大,只經過劉備精心治理了一年時間,很多事情即將走上正軌,就因為劉備急著與曹操決戰,所以沒能一舉成功。
后面的周瑜也是一樣的問題,沒能將閑散在外的流民吸納、組織起來。
只要能鎮住場面,保持安寧局勢,再積極招撫流民,自能加速南陽的恢復。
黑熊說罷,法正已完成了速記,一字不落寫在一張紙上,雙手捧著上前:“君上?”
黑熊掃一眼上面的相關調動內容,這才捉起朱砂筆在末尾隨意畫了個閃電符號。
他很是隨意、率性的一個閃電符號,就是草稿移交令史書寫正式文書的憑據。
法正立刻將這道令文交給當值的令史韋康,韋康在絹上書寫,負責持印的人也觀察絹上行文與草稿無異后,才取出印蓋下。
很快公文送到法正手里,法正也檢查一遍,確認沒有疏漏、錯別字后,才遞交給黑熊。
黑熊拿起朱砂筆又是在末尾隨意寫了個尾巴有點長的閃電符號,當即這道公文就發往尚書行臺,交給侍中劉艾簽發、署名。
許都朝廷僅存的兩個合法侍中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劉艾的職務就是以侍中守尚書臺。
尚書臺里沒有尚書令,也沒有尚書郎,就兩個負責謄抄公文的尚書。
委任這兩個人當尚書,就是因為他們曾經擔任過這個職務,再次擔任、充任關中尚書行臺的尚書,本身就會有一種合法的味道。
快刀斬亂麻一樣處理了這件棘手的事情后,法正不忘詢問:“君上,傅巽如何發落?”
“待劉琦赴任、接管南郡后,使傅巽乘公車返回關中治傷。另外,將孫權征回來吧,再留在南陽,不利于周瑜做事。”
“喏。”
法正這次轉身去口述傳達,這次沒有涉及郡守、將軍級別的委任、調派,法正過去口頭傳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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