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存在較大的利益分歧,雙方使者少了走動。
所以雙方接壤的邊郡也沒鬧過什么沖突,都是外松內緊,相互警戒、提防。
此時此刻,一夜沒睡的袁尚正把玩兵棋,這是陶藝燒制的小俑人,有車騎、各類步兵、樓船等等模型人偶陶俑。
這是關中燒制,涂繪彩泥后送給他的禮物。
對于這份別出心裁也有實際用途的小禮物,袁尚還是比較喜歡的,就留在身邊日常使用。
現在對河北來說形勢敗壞的太快了,曹操窮兇極惡不留退路的打法實在是太絕了。
只要曹操在青州站穩腳,那就不是河北可以抗衡的了。
以現在河北與關中的微妙關系,別指望能有什么及時的援軍。
大概也就鄴城快破、河北精銳喪盡之時,關中與幽州的援兵才會出現在鄴城附近。
戰略上來說,河北在體制上來說已經落后關中、曹操與東南朝廷。
關中與曹操都兼并、消除了內部的豪強,沒有掣肘的隱患,一切資源都可以調動。
而河北士人雖然齊心,這種齊心也是有上限的,不可能像關中、曹操那樣化家為國,以國為家。
只要這兩個勢力對外開戰,就是先秦列國的總體戰。
還有東南朝廷,內部享有特殊的大義,雖然義號召下,東南朝廷反而也能驅動這些將校、豪強拼死作戰。
而河北呢,時時刻刻必須考慮豪強的利益。
豪強與豪強因為盤踞的地理位置不同,所以全面戰爭爆發后,是無法齊心并力作戰的。
內部資源是無法盡數調動的,哪怕是抵御兇殘的曹軍,也會因為豪強、大姓的地區利益不同,導致資源調動出現偏差、干擾。
哪怕都愿意與曹軍死磕、死戰,但涉及到家資產業,就會影響河北軍隊的執行力。
正是因為這種懸殊的內部差距,更會加大低級豪強多面投機的動機,這批人可能會伺機搗亂。
總之,河北有抵擋曹軍的人力和物力;但資源不集中,內部文武的立場偏差不同,反而可能會重演官渡之戰。
因此絕對不能等著曹軍主動侵攻,必須提前發動襲擊。
只要往外打出去,豪強的力量才能一起調動,不受資產的干擾。
可起兵討伐曹操不難,這是符合內部、外界呼聲的正義行為。
只是你前線相持不下之際,關中又或者劉備,會不會乘機訛詐、襲擊河北?
寧肯輸的一干二凈,袁尚也不愿意接受訛詐。
就在袁尚為難之際,主簿李孚持一封信快步而來:“明公,鎮北回復來了。”
袁尚立刻伸手去拿,拿起密信也顧不得什么了,就是往桌案角上猛磕幾次,破碎泥印后,袁尚拿起里面折疊的帛書。
雙手捧著閱讀,頓時眼睛一亮:“玄德公果然嫉惡如仇,若能與玄德公聯軍討伐曹操,大司馬這里也不會為難我軍。”
袁尚將二百余字的帛書遞給李孚:“何人適合出使關中?”
李孚雙手攤開閱讀帛書,就斟酌回答:“沮鵠與大司馬頗有交情,可依舊使沮鵠為正使。”
“你去找沮鵠面談,我去拜謁正南公。”
袁尚說罷就去木柜劍架上伸手抓住佩劍,不給李孚說話的機會,風風火火走了,邊走將寶劍掛好。
至于劉備擅自與自己組建討伐聯軍一事的后患?
這關他袁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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